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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后宫好乱|作者:千里清秋|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2:55:24|下载:后宫好乱TXT下载
  正文战况激烈

  笑过之后,璃月本想亲自去,但想起自己浑身酸痛还未缓解,且脖颈上这红红紫紫的吻痕也有损她清纯美丽的形象,于是转头向对面的曲流觞撒娇道:“流觞,帮我跑一趟”

  “可以,不过,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曲流觞斜眸过来,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不愉快,他还是他,璃月还是璃月,一切与以前都没有变。

  条件他……该不是也想把她扑倒吧话说,今天无论如何她是再也受不了了。

  璃月如是想着,便挥退张三,试探问道:“什么条件,你说说看呢”

  “檀郎送我。”曲流觞不假思索道。

  璃月一愣,转眸看了看坐在她与曲流觞中间的檀郎,随即笑道:“没问题,只要它愿意跟你走,我放行。”

  曲流觞站起身来,唤道:“檀郎,跟我去玩。”

  说着,一人一狗便出了园子。

  一个时辰后,璃月躺在水池边乘凉。

  张三忽然来了,道:“老大,事情解决了。”

  “哦,经过讲来听听。”璃月毫不意外。

  张三挠挠后脑,道:“其实也没什么经过,那赵将军带着五百多个人来的,曲公子去了之后,不知怎么一下子就穿过人墙把赵将军从马上扯了下来,也不知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话,然后赵将军便白着脸带着人走了。”

  璃月转眸看看他,曲流觞几句话就把人打发走了这倒引起了她的兴趣。

  “他人呢”她问。

  “走了。”张三道。

  “走了”璃月坐了起来,问:“去哪了”

  “去南佛了,他让小的带话给老大,说既然老大已找到了安身之处,他便不再相陪了。”张三道。

  “这家伙!小气鬼!竟然不辞而别!哼!”璃月站了起来,气呼呼地来回踱步。

  少时,她脚步一顿,四顾一番,紧张地问张三:“我的狗呢”

  张三想了想道:“曲公子走之前雇了辆马车……”

  “狗被他带走了”璃月几乎要跳起来。

  “不是不是!”见她一副要发飙的模样,张三慌忙摇手,接着道:“曲公子唤了它半天,它就是不上车,只往城内张望,后来曲公子叹了口气,一个人骑马走了。”

  璃月松了口气,又问:“那它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张三道:“小的来的时候,它还坐在城门口目送曲公子呢。”

  呃……

  好吧,不得不承认,她的檀郎,真的很通人x。

  曲流觞一走,怡情居立刻变得百无聊赖,璃月不愿去城门口晒着,只好去曦王府打发时间。

  是时,观渡皇甫绝等人正在书房议事,除了璃月见过的宴几,还有其他几个面生的幕僚在里面。

  璃月一出现,自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坐在主座上的皇甫绝一见她,本来皓洁如月的俊脸一下便黑如锅底。而包括观渡在内的其余七人则动作一致地转过头去看看他脖颈上的那圈齿印,再转过头来看看璃月脖颈上怵目惊心的吻痕,如此往复,生生不息。

  看他们一个个表情猥琐目光灼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帮平素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家伙现在心里在勾勒怎样的激情场景。

  璃月本想出声打断他们这帮老不正经继续yy,然抬眸看到皇甫绝那张冰块脸时,捉弄之心顿起。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娇羞道:“不好意思,昨夜战况激烈一时忘情,让各位见笑了。”

  众人闻言一阵呆滞,随后又自顾自地忙了起来。

  宴几端起茶杯继续喝茶,观渡回身从书桌上拿起一张信纸,其余几人继续刚才的话题:“李兄,你刚刚说昨天吊了条多大的鱼来着”

  “哦,今天天气真好,是不是啊”

  ……

  放眼望去,一个个的除了嘴角都有些抽搐外,一切都很正常。

  皇甫绝恶狠狠地盯着秦璃月,心中对她是不是正常人再次表示强烈怀疑。

  战况激烈,她脖子上那些东西跟他有个屁关系啊昨夜他不过就想想而已,g本没付诸实施,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留下的

  再者,这女人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吧子虚乌有的事情,她不但说的煞有介事,还“羞”得连耳g都红了……

  这让他那些下属们不相信都难啊。

  哦,天呐,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生物亚父,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啊

  璃月看着皇甫绝有苦说不出头痛万分的模样,憋笑憋得浑身颤抖。

  面前递来一张纸,观渡的声音还算正常地响起:“秦姑娘,王府将有客自远方来,届时,你不如也去见见。”

  璃月接过一看,原是西武十四公主皇甫殊华写来的,说她半个月后来朱武门找皇甫绝玩,无尘表哥也将同行。

  皇甫殊华的母亲是玉湛华的妹妹,也就是玉无尘的姑姑,玉氏一族就是靠她与西武皇族攀上了姻亲,巩固了自己在西武的地位。

  不过七年前她病逝,自那以后,皇甫殊华每年倒有一大半时间是在月潇山庄度过的,因而与玉无尘玉九霄还有玉无尘同父异母的妹妹玉帘秋关系都非常好。

  九华山是天下闻名的避暑胜地,炎炎夏日,这两人却要到气候炎热的朱武门来玩,其目的……不言而喻。

  向商队收费一事自开展至今不过短短十一天,玉无尘却已经得到了消息,对此,璃月毫不奇怪。

  他的商贸络就是他的消息络,月潇山庄将近八成的消息都是靠他收集。

  观渡的意思璃月明白,无非是担心玉无尘来了问起商队入城收费一事,皇甫绝不好作答,故而叫她去解围罢了。

  殊不知,即便他不叫她去,她也会去的。

  “没问题。对了,上次托你打听的傅红纱,有消息了么”璃月将信纸还给观渡,问。

  观渡道:“正要跟你说此事,她已不在朱武门,像是去了南佛。”

  璃月叹了口气,本想去找她玩,现在又落空了。

  八月十三,下午,璃月正坐在怡情居庭院的大树下发呆,侍女突然来报,说皇甫绝请她去游湖。

  该来的总是要来,昨夜她便知道,玉无尘他们来了。

  打发走侍女,她来到房中,本想梳妆一番,转而一想,女为悦己者容,现在他已不能悦己,何必为他费这功夫况且,天生丽质在这,怎么看都美。

  自恋一番,她用脚拱拱檀郎:“你想见他吗”

  檀郎低呜一声,张嘴轻轻衔住她的裙摆。

  “你个吃里爬外的家伙!”璃月弯腰揪住它的耳朵,随即在它“嗷嗷”的哀叫声中心情甚好道:“走吧。”

  城东有条河,柳堤如烟十里锦荷,要算朱武门中风景最好之处了。

  璃月到时,只见一条画舫飘在河心,双层阁楼,轻纱漫卷檐角飞扬,颇为雅致。

  她脚尖一点,踏着荷悠地向曦王府走。

  三次,又是三次!她很怀疑,是不是少做一次他就会死

  虽说这次他帮她去完成了任务,应该不算白上,但她十分坚信,即便自己亲自去杀人,也不会弄得像现在这般浑身酸痛,仿佛一不小心全身骨头就会噼噼啪啪散落一地。

  综上所述,还是得不偿失。不过,看在他长得俊美技术也还行的份上,她就不骂他了。

  随意地将食盒往皇甫绝书房前一撇,她带着檀郎走向王府后院。

  如果说想要在这王府之中找到一处乘凉之地,那便只有江含玉的“碧水园”了。

  院门处,璃月被一名丫鬟挡了下来。

  “对不起,我们郡主现在不见客。”璃月还未开口,那丫鬟便面色不善冷冰冰地开口道。

  自从上次“战况激烈”一事不胫而走后,王府内对她和皇甫绝的关系传言颇多。

  江含玉没什么反应,但看这丫鬟的模样,内中,只怕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不当回事吧。

  璃月轻慢地捋了捋鬓边的发丝,道:“我也没说要见她,不过想找个地方乘凉而已。”

  “请你去别处吧,这是我们郡主的园子。”丫鬟似有些不耐,说着便欲关上院门。

  璃月岂是能受气之人,当即向身后唤道:“檀郎!”

  阳光下,金黄色的身影一闪,檀郎龇牙咧嘴地向那丫鬟扑去。

  “啊!”丫鬟惊叫一声,转身便跑。檀郎紧追不舍。

  璃月慢悠悠地踱进门,看了眼修树浓荫凉风习习的园子,惬意地勾起嘴角。

  檀郎吓唬人的本领很有一套,一边追着你跑一边不时探嘴咬一下你的裤腿和裙摆,不求咬死,但求吓死。

  那丫鬟果然吓得面如土色,一边飞奔一边大叫:“郡主,郡主!救命啊——”

  房中应声闪出两条身影,一位是皇甫殊华,另一位,自然是江含玉。

  她抬眸看到被狗撵得满院乱窜的丫鬟,又看看站在树荫下的璃月,有些着急地转脸问一旁的皇甫殊华:“这,这怎么回事啊”

  “定是你的丫鬟开罪了她,没事,等她玩够了自然会放过她的。”皇甫殊华不假思索道。

  “可是……”江含玉再看看自己被撵得狼狈的丫鬟,眸中闪过一丝不满之色。

  “好,哈哈,檀郎,再快一点,四条腿跑不过两条腿,你羞不羞”看那丫鬟被檀郎吓得屁滚尿流,璃月开心地拍着手道。

  檀郎闻言更加来劲,跳起来张口一咬,竟将侍女的半幅裙摆都撕了下来。

  “郡主,救我!”那丫鬟惊叫着几乎要瘫软下去。

  江含玉终于看不下去了,步履款款地走到璃月不远处,欲为自己的丫鬟求情,还未开口,院门处人影一闪,皇甫绝走了进来。

  是时,檀郎正追着那侍女跑过他身前,他抬眸看见,眉头一皱,一脚向檀郎踢去。

  檀郎猝不及防,被他踢个正着,顿时横飞出两丈多远,“砰”的一声撞在假山石上,哀叫着摔落在地,爬不起身来。

  跟着皇甫绝进来的观渡想阻止已是来不及,眼神顿时一暗。

  璃月扫了眼檀郎嘴边溢出的血迹,倏然转身,右手一抬,迅若游龙般拍出一掌,结结实实地落到江含玉x上。

  江含玉不懂武功,哪经得起她这一掌,当即跌出去两丈多远,喷出一口鲜血,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含玉!”皇甫殊华惊了一跳,忙过来扶她。

  “你——!”见她竟然敢对江含玉出手,皇甫绝气怒到了极点,身形一转便欲过来与她交手。

  “王爷!”身后观渡大喝一声,硬是用气势镇住了他。

  璃月面对着他,眸色冰冷,眉间隐着一丝杀气,一字一顿道:“皇甫绝,你记住,你若让我痛苦,我绝对能让你比我痛苦一千倍!”

  皇甫绝狠狠地盯着她,x口因气愤而起伏不停。

  见他那样,璃月倏忽一笑,眸底却y冷如常,向他走近几步,仰头道:“不信寻遍世间,我在乎的,不过就这条狗。”说到此处,她顿了顿,斜眸看他,问:“你呢”

  言讫,冷冷一笑,回身抱起檀郎,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入夜,怡情居。

  璃月坐在床沿,看着床上的檀郎,确定它不会有x命之忧后,她表情缓和了一些。

  观渡站在她身后,道:“秦姑娘,你别怪王爷,含玉郡主曾为他挡过暗箭,因而身体一直不好,他护她,是有原因的……”

  璃月抬起手,制止他道:“他的事我没兴趣知道,说到底,我之所以留在这儿,也不是因为他。”

  观渡沉默,良久,叹口气道:“秦姑娘,你走吧。”

  璃月一怔,转眸看他。

  观渡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只道:“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并非为了护他而要你走。只是……秦姑娘,你曾对隆庆王府的郡王有过非常之举吧”

  “阉了便是阉了,什么非常之举。”璃月转过头,继续看着檀郎。

  “朝廷为此颁了皇榜通缉你,有过往的客商去举报了。如今,来捉拿你的官兵已在路上。”观渡道。

  “他来他的,我还怕他不成”璃月不以为意。

  观渡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再有能耐,不过是单身一人。安全起见,何不去南佛躲避一阵”

  璃月仔细思量他的话,觉得也有道理。

  一叠银票放在了她床榻上,一旁,观渡袖着双手道:“十三万七千四百八十两银子,这是一个多月来城门处全部的进账,你拿去当路费吧。”

  璃月瞥了一眼,道:“拿一半回去。”说好了五五分成,她可不需要他的施舍。

  “那一半,是我给它的医药费。”观渡看着床上的檀郎道。

  璃月一噎,转身看观渡。

  观渡继续道:“月余以来,王爷许是给秦姑娘造成了诸多不愉快,在此,我代他向你赔罪。人海茫茫,能遇见便是缘分,将来,秦姑娘若有什么用得着曦王府的地方,尽管开口,力所能及,我一定会帮。”

  虽然心知他极有可能是以退为进,但见他说得诚恳,璃月叹了口气,道:“不管怎样,你的面子,我是一定会给的。”

  观渡颔首,道:“多谢。马车已备好在园中,秦姑娘什么时候想走,什么时候想回来,都可以,我就不远送了。”

  璃月挥挥手,道:“知道了。”

  曦王府,书房。

  观渡一进来,独自坐在灯下的皇甫绝便怒不可遏道:“亚父,叫她离开!我不想再见到她!”

  观渡平静地看着他,道:“我们需要她。”

  “难道少了她天会塌不管怎样,叫她消失!”皇甫绝剑眉倒竖。

  “适应一个地方尚且需要时间,何况适应一个人。”观渡仍旧不温不火。

  “那般没有原则冷血无情的人,我为何要适应她”皇甫绝一甩袖子,背过身去。

  观渡看着他的背影,半晌,道:“王爷,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见他突然岔开话题,皇甫绝眉头皱了皱,没有回身。

  “十六年前,东仪长淮郡有一位姓秦的花魁,姿色无双才貌双绝,艳名远扬轰动一时,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想要一亲芳泽,但她坚持卖艺不卖身。

  后来,她终于还是爱上了一名男子,不但以身相许,还为他怀了孩子。男子一去不复返,为了养活自己和孩子,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花魁,不得不放低身价去接客。

  六年后,秦氏用自己的积蓄为自己赎了身,带着女儿踏上寻夫之路,不知什么原因,她们在东仪的留曲县停下了脚步。

  秦氏自小长在妓院,除了琴棋书画便只会浆洗衣服,于是,母女二人便靠给人浆洗衣服那点微薄收入凄苦度日。

  秦氏貌美,没多久,当地一名财主看上了她,欲纳她为妾,秦氏不肯,财主便上门凌|辱。

  孤儿寡母,如何敌得过欺霸一方的土财主于是,从那以后财主便常常留宿秦氏家中,一开始还带着家丁去,次数多了,财主嫌家丁碍事,便孤身前往。

  两月后的一天,有人发现财主死在了秦氏家中,颈上c着一把砍柴的斧子,血流了一床。

  官差们赶到时,秦氏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瘫坐在门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她六岁的女儿满身是血,一脸平静地告诉众人,人是她杀的。

  没有人相信一个六岁的弱女能杀人,官差们很快就将秦氏押走了。

  公堂上,秦氏对自己杀人的罪行供认不讳,虽然细节方面她交代不清,但当时,不论是县令还是死者的家眷,都不在乎这些,他们要的,只是她的画押而已。

  杀人偿命,秦氏本来被判斩首,但财主的家眷觉得不解恨,给县令送了点金银,县令便改判秦氏三日后当街凌迟。

  在留曲县那种小地方,凌迟之刑还从未有过,一时间,这个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

  行刑前的一夜,秦氏六岁的女儿手中拿着一个馒头,来到牢房前,用一两碎银贿赂了看守牢房的官差,说想见她母亲最后一面。

  官差不疑有它,便放她进去了。

  不到片刻,女孩就出来走了。然等官差进去视察牢房时,却发现秦氏已死在了牢内。

  仵作来验尸,说她是中毒而亡。拿起她死前攥在手里的馒头一看,馒头中间被掏空了,里面塞满了砒霜。”

  观渡说到此处,发现皇甫绝突然转身,满面惊诧,对亲情看得极重的他,显然不信世间还有这种事情。

  观渡继续道:“官差们连夜去追捕女孩,直到次日凌晨,才在留曲县以东三十里开外的一座高山之巅堵住了她,然还没等他们靠近,便见女孩凄然一笑,回转身子,毫不犹豫地跳进了身后的万丈深渊。

  事情到此,本该告一段落。然,两年后,留曲县开始不断地发生血案。

  先是那财主的一家,老少四十七口,一夜之间全部被人杀死在家中,接着是县令的一家,也是一夜之间全部被灭口,当时那县令正在外地参加一位朋友的生辰宴,闻讯便没敢再回留曲县,因而逃过一劫。

  再接下来便是那些官差。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留曲县一共有近百人被杀,除了财主一家,其余全是在留曲县衙门当值的人。

  此事在当地轰动一时,甚至惊动了东仪朝廷,在接连派了好几名大臣也没查出结果后,朝廷发下皇榜,重金悬赏杀人凶手。

  然当地百姓对此却有另一种说法,说这是两年前那对母女的冤魂回来复仇了。

  十年了,这些血案一直悬而未破,至今,当地的人却还在传说。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当年那个跳入深渊的六岁女孩,g本没死。”

  说到此处,观渡抬眸看着神情有些愣怔的皇甫绝,道:“几日前,你不是问我命人从东仪带回来的那个中年男人是谁吗他就是当年主审秦氏一案的留曲县县令。”

  皇甫绝悚然一惊,抬头盯着观渡,半晌,不可置信道:“那……那女孩……”

  “没错,那女孩,就是秦璃月。”观渡无比确定地证实了他的猜测。

  皇甫绝惊得倒退一步,蹙着眉头道:“你是说,她……曾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当时那种情况下,她有别的选择么”观渡反问。

  皇甫绝看着他,喉头如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来。

  “亲手弑母,这样惨绝人寰违反人伦的事,寻遍天下,有几个人能不顾道德良心的谴责去做但她若不这样做,她的母亲便要在人前受千刀万剐之苦。为了让母亲少受点折磨,这亲手弑母的罪恶,她将背负一生。”

  说到此处,观渡眸中难得的浮现出一丝怜悯,接着叹道:“亲手弑母,不是因为恨,而恰恰是因为爱,可怜她当时才六岁,而秦氏,又是她唯一的亲人。”

  皇甫绝低眸,心中的震颤无法用言语形容。天下,还有比这更悲惨更残酷之事么

  观渡看着他,道:“你说她冷血无情,那是因为你还没走进她的心里。如你走进了她的心里,不管顺天逆天,凡是这天下之事,她能为你做绝。这样的人,能说她冷血无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