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九叔公怀疑上。等阿雄凑巧回来后,我跟阿雄一起去诊所找你好吗”
郑爽心知今天幺叔和阿雄的事情很多,但明天阿雄又要送阿珍嫂子去上海,只能赶在明早之前定出调查计划来。
“嗯”了一声,郑爽望着温庭说:“幺叔,那我先回诊所去等你们吧。”
温庭感激地边送郑爽下楼去,边说:“郑医生,很感谢你能帮我们的忙。这事有一定的危险性,请郑医生小心些!”
郑爽回到诊所,一阵倦意就袭了上来,这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还没睡过,就虚掩上诊室的门后,和衣躺shangchuang去,掀过被子盖着,不一会就呼呼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郑爽被认定门外的嚷嚷声吵醒了,定心一听,原来乡亲是在大声议论,警察找不到九叔公的事情。
郑爽大脑突然闪过很不好的预感,想起了躺在县医院急救室里的八婶婆来。
唯一可以现在指证九叔公的人,也可说九叔公恶行的受害者中,八婶婆是唯一活着的证人。
九叔公为了灭口,极可能潜往县医院,寻机暗杀八婶婆!
这一惊非同猩,郑爽挺身跳起,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
突然,孙悬的脸浮上郑爽的眼帘,他立即从口袋中摸出手机,要给孙悬拨电话,却发现有一个座机打来的未接电话,很可能就是刚才送葬队伍鼓乐喧天之时来的,而自己却没有听到来电铃声。
229八婶婆清晨被暗杀
不久,阿香、阿青和阿卿嫂子从县公安局报案后回来,三人坐在急救室门外的长椅上,等着县公安局来人。
可左等右等就是没等来警察,到天快亮的时候,三人都困得斜倚在椅背上睡着了。
突然间,定时来急救室巡查的护士大声惊叫起来,三人一惊而醒,跳起身来冲进急救室,只见八婶婆侧卧在病床上,床头全是已经凝结的血块,脑门上裂开了一道大口子,早已气绝身亡了。
病人在医院急救室里被杀害,此事非同猩,医院的所有负责人都赶到了急救室门口,商量着对策。
接到医院的命案报案电话,110迅速派出人员赶到了县医院。经初步检查后警察认为是凶杀,马上向县局值班室做了汇报。
被孙悬吵醒的班柯副局长,听完孙悬的情况汇报,架不住孙悬的坚持,不得已派出四名警察前往大广乡庞村去拘留温书农。
待孙悬离去,柯副局长继续shangchuang补觉。
可刚刚睡着,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过来,柯副局不耐烦地问了声:“什么事”
听值班员汇报县医院发生病人被杀事件,柯副局惊得掀被翻身而起,披上制服就往楼下跑去。
这时天色已经破晓,办案警察提取了现场的鞋印指纹等,便将八婶婆的尸体移到了县公安局法医室。
法医检查结果,八婶婆系被人用圆形g大力连续击中脑门而致命,唯一有用的线索是,八婶婆左手食中两指的指甲缝里,有不同于她自己的血迹。
显然,八婶婆受袭之际,拼命用还可动弹的左手,抓向杀手,把凶手给抓伤了。
法医提取了八婶婆左手指甲缝里的血样。
警官们经过比对现场人员的鞋印,发现有两个鞋印对不上号。
阿香嫂子担心郑爽被怀疑,连忙向警官提起郑爽已先行离开的事情,医生也证实郑爽确实曾来过。
警官将现场的医生护士和阿青、阿香、阿卿三位嫂子一起请回县公安局做笔录。
一个多钟头后,按阿香嫂子提供的手机号码,办案警察拨打郑爽的手机,却一直没人接听中。
经商量,县公安局派出第二批警察驱车前往庞村拘捕郑爽。
三位嫂子惊骇地相互望着,都想不通警察为何要拘捕郑医生,但她们已经受了很大的惊吓,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唯恐惹祸上身了。
拨通孙悬的电话,郑爽向他说明了来庞村的警察,没能找到九叔公。
郑爽将自己心中对九叔公极可能会潜入县医院暗杀八婶婆的猜测,急速地告诉了孙悬,请孙悬迅速去县医院急诊室保护八婶婆。
孙悬一口答应了,并要郑爽立即重返县城来找他。
郑爽带上手提电脑,心急火燎地锁上诊所的门,快步奔向村口坐车去县城,准备找孙悬商量对付九叔公的办法去。
郑爽刚坐上过境班车去县城,一路上都在替八婶婆的安全担着心。
230追捕疑凶九叔公
郑爽还在去县城的班车上,孙悬就打来电话说八婶婆清晨被杀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直震得郑爽目瞪口呆了半天。一直以来,郑爽对自己的心思缜密非常自负,没想到这次竟然落后凶手整整一拍,不仅令八婶婆因此丢了性命,更让凶手逍遥脱走了。
到了县城,孙悬已经驾车在江滨路上等他了,两人一同到县公安局去。
看到阿青、阿香和阿卿三位嫂子时,郑爽见三位漂亮的嫂子已然吓得脸色表白,惶恐不安了。见到郑爽,三位嫂子就象见到了主心骨一般,一下子眼泪鼻涕一起下,失声痛哭起来。
孙悬皱了下眉头,任由郑爽安慰着三个女人,自己先行走了进去。
负责此案的警官,听孙悬说郑爽来了,立即出来让郑爽进去提取脚印样,经比对的确是凶案现场两个未明鞋印中的一个。
当警官了解到清晨三、四点钟的时候,郑爽正跟孙悬在一起。警官用座机给郑爽手机拨话的5点20分,郑爽已经到达庞村,正赶上周兰的送葬时间。而从县城到庞村,班车至少要开50分钟。加上郑爽候车时间,从时间上可以排除郑爽是凶手的可能。因而,警方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九叔公温书农身上,在县城各主要路口布下了检查岗。
郑爽陪着三位嫂子走出县公安局的大门,在菜市场边上找个餐店去吃早餐。阿青嫂子边抽泣边唠叨着要如此给阿敏说清楚,郑爽、阿香嫂子和阿卿嫂子三人轮番安慰着阿青嫂子,勉强劝得阿青嫂子吃了几个包子,一碗豆浆。
正吃着早点,眼尖的阿香嫂子声音恐惧地尖叫起来:“九叔公!”三人顺着阿香女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在菜市场出口处果然看到九叔公正匆匆地走着。
郑爽边掏手机选择未接来电按下了拨号键,边摸出20元钱放在桌面上,边朝三位嫂子摆头,一起向九叔公追去。办案警官听说九叔公出现在县城菜市场附近,立即要郑爽远远跟着,不要让他发现,随时报告所在方位。
当九叔公听到尖啸的警笛声响起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后望了一眼,竟然被他看到郑爽和三位嫂子了,便往旁边的胡弄口闪进去。
这时,一队警官到了,听说九叔公逃进了胡弄口,立即包围了临近的建筑物各出口。紧接着,一大队的特警从各个方位开始向内搜查。很快,九叔公就被从一座楼梯的最上层给逮住了。
当九叔公被铐着走过郑爽和三位嫂子身旁的时候,凶狠地盯视了他们一眼,吓得阿青嫂子赶紧别过脸去,埋到阿香嫂子的肩膀上去。
郑爽迎着九叔公恶狠狠的目光,嘲笑地咧了咧嘴角,浮起一缕微笑。
郑爽带着三位嫂子刚回到庞村,警察从九叔公家的左厢房花盆架下挖出阿德尸骨的传闻,早已以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了。
叮嘱阿香嫂子和阿卿嫂子护送阿青嫂子回家去后,郑爽急忙往幺叔温庭家快步走去。
231警察起出阿德的尸骨
现在九叔公对大家的人身威胁已经解除,正是公开调查一门三惨死旧案的好时机。
阿雄和郑爽刚想按照幺叔提供的当日悬崖下在场人叫名单,逐人进行查问时,警察派人来叫村支书兼村长温庭,说是温书农招供了多起杀人行凶事件。
在阿雄和郑爽的陪同下,温庭来到九叔公新房子里。
见郑爽走了进来,九叔公怨毒地望着他。
郑爽并不回避九叔公的怨毒目光,微笑着望了望排在场子里的阿德尸骨。
孙悬着便装也骑着摩托车赶到庞村来了,毕竟阿德是他的亲表弟,九婶婆是他的亲姑母,他要从九叔公嘴里得到确凿的说明。
很多家里有人出意外而亡的乡亲,也想从九叔公嘴里弄清楚,自己的亲人之死,到底跟九叔公有没有关系。
乡亲们将九叔公的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办案警官的队长走到幺叔跟前,两人一起走到一旁嘀咕了好一阵,显然队长正在说服着幺叔什么东西。
好一阵后,幺叔才点头答应了什么,两人一起到场子中央。
幺叔站在一张凳子上拍了拍手,让乡亲们安静下来后,说:“乡亲们,温书农是罪行,警方还要彻底审讯。队长说了,回去后他将全力向领导陈情,将来审判温书农的时候,一定尽量请乡亲们去旁听。请乡亲们先散去,不要妨碍了警官办案。乡亲们,我们一起回去吧,回去吧!”
说完,幺叔跳下凳子,走到阿雄和郑爽跟前说:“走,我们先回去!”
阿雄和郑爽相互看了一眼,虽然不知回去的原因,心里却知道幺叔肯定有必须回去的道理,就默默地跟在幺叔身后,走出了九叔公家的场子。
乡亲们见温庭领头走了,也就三三两两的议论着散去了。
回到幺叔家里后,阿雄终于忍不住问温庭:“幺叔,为什么”
温庭痛苦地摇摇头,说:“警官告诉我,在九叔公屋里的时候,九叔公就大言不惭地放言,村里的许多女人他都睡过,许多年轻人还是他亲生的。阿雄,你想想,要是九叔公在庞村作恶二十多年,犯下了多少罪,做下了多少恶呀要是他当众讲出这样的话来,或者进一步点出具体的人名来,那么,那些被他qg过的女人,被他qg后生下的小孩,今后将如何面对乡亲们如何在村子里生活下去你幺婶、你父亲和你七叔已经死去二十多年了,还是忘了吧!”
郑爽听了,倒觉得警官队长考虑得周全。不然,九叔公一阵疯狗乱咬人,整个庞村肯定乱了套。老公怀疑老婆曾被九叔公qg,儿女是九叔公qg带来的附加。如此一来,整个庞村的大多数夫妻之间、父子之间、母子之间定然相互心存芥蒂!
阿雄虽然极想弄清楚父亲和七叔之死是不是九叔公下的手,但想到此事引起的连锁反应对庞村的冲击力,虽然心有不甘,却不能不顾庞村的大局而作罢!
232阿雄移交房屋田地产
郑爽和一脸怏然的阿雄一起走出幺叔家大门。
边往阿雄家里走去,郑爽边安慰着阿雄说:“大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谁处于你这样的位置,都会想着弄明白父亲的死因!但庞村能不能成为庞村,一个结构紧密的庞村,一个关系融洽的庞村,就看能不能维持目前的这种安定局面。要是九叔公疯狗乱咬,纵然大哥弄明白了伯父的死因,那整个庞村定然支离破碎、各奔东西,村不成村了。”
阿雄默默地点下头,轻声说:“我知道这道理,可我心里就是难受得很!你抽空跟阿明打个电话,就说九叔公已经被逮住了!按法理,九叔公的一切财产,将归小雅所有。看情势,阿明也不会让小雅呆在庞村了。要是阿明决定变卖九叔公的房产等,你就商量着买下来吧。买房款可以从你的30万里付给阿明。”
郑爽答应一声,掏出手机给阿明打了电话,介绍了九叔公的现况,但并没有提出九叔公房产的事情。
两人一起回到阿雄的家里,阿珍嫂子紧张地问:“阿雄,公公的死因弄明白了么”
阿雄坐在餐桌椅上,难过地将头别到一旁,郑爽急忙将道理跟阿珍嫂子说了一遍,听得阿珍嫂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走到阿雄身边,轻轻地抱着阿雄的肩膀,轻声说:“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反正九叔公决不会有好下场的!阿雄,将来我们过得美好,才是公公婆婆最大的心愿。明天,我们明天就去上海,再也不回来了!这辈子再也不回来了!”
阿雄用头蹭一蹭阿珍嫂子的胸膛,一行泪水流下了脸颊。阿珍嫂子伸手抹去阿雄脸颊上的泪水,扶他站了起来,说:“庞村的事情,已经不值得我们留念了。阿雄,将你写的所有文书交给郑爽吧,还要跟幺叔他们说个明白,免得他们生出其他话来呀!”
阿雄长长地叹了口气,做了几次深呼吸后,对阿珍嫂子点点头,说:“我这就去取来。”说着,离开阿珍嫂子的怀抱,就往卧房里走去。
阿珍嫂子见阿雄去取了,转眼对郑爽羞涩一笑,轻声说:“你也去按你们说好的,写一张保证文书给阿雄吧!”
阿珍嫂子说的保证书,是指阿雄跟郑爽约定的,将来郑爽的一半财产,将归她腹中小孩所有的保证文书。
郑爽点点头,见桌面上阿珍嫂子已经备下纸和笔,就坐在餐桌上写保证书。
阿雄取了各种文书出来,见郑爽正在写保证书,就坐到他身边的餐椅上看着郑爽写。
郑爽写得一手好字,比阿雄写的字好看多了,这让阿雄不由轻摇着头。
阿珍嫂子不知阿雄何以摇头,就走近望向阿雄,阿雄苦笑着说:“阿爽的字比我漂亮多了!”
阿珍嫂子“卟哧”一笑,轻声说:“那你回上海后就要加紧练字了,字是一个人的门面嘛。对不”
阿雄点点头,扶着阿珍嫂子坐下,两人静静地看着郑爽写保证书。
233阿珍留住阿希暗失望
交换好各自的文书,阿雄叮嘱郑爽说:“阿爽,这些文书很重要,你一定要保存好。呆会儿,我会请幺叔来,拜托幺叔代我陪你到乡上办理财产移户手续。当然,大哥会跟他们讲清楚,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
阿雄说的意思,是指农村房屋买卖,首先要征求近亲属的意见,在同行条件下,近亲属有优先购买的权利这样不成文的规定。
直忙到傍晚,阿雄才将各种事务办妥。
晚上,阿珍嫂子煮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宴请郑爽、幺叔和其他堂兄弟的家属,阿希嫂子和阿娟嫂子,还有小乐范菁自然都在座。
这是离别之宴,按阿珍嫂子不再回庞村的话,很多人这一辈子再无见面的机会了。
席间,大家多很伤感,但阿珍嫂子满面笑容的开解着大家:“我会永远记着幺叔,记着大家的。心中牵挂着,纵然距离再远,心也近!好了,阿雄,我们敬幺叔一杯酒,感谢幺叔这么些年来对我们一家人的关照!”
阿雄听了,举起酒杯说:“好!我干了,你有身孕做个意思就行!幺叔,我们夫妻俩敬你!”说完,微笑着跟温庭干了。
很多人首次听说阿珍嫂子有了身孕,酒桌上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了,开始有说有笑的了。
昨天傍晚,郑爽暗示阿希嫂子来诊所,而他去送八婶婆前往县医院,让阿希嫂子白高兴了一阵子。可她并一怪郑爽,毕竟他是去救人。
此时,阿希嫂子一心盼着酒席早一些散了,她才好早一些跟郑爽幽会去。
而郑爽从昨天入夜到现在未shangchuang睡觉过,早已疲惫得眼皮直往下掉。
阿珍嫂子心知郑爽很累了,就说:“郑医生,明天这房子就是你的了,今晚你就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一个晚上,房间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棉也替你准备好了。”
阿希嫂子听了心里暗暗着急,这郑爽今晚要是睡在大伯大嫂的房子里,那她的身体再怎么发急也决不能偷偷进来跟郑爽幽会的。
偏偏郑爽没有理会阿希嫂子的感受,“嗯”了一声说:“我太困了,幺叔,我先去睡觉了!”
温庭点点头,说:“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搬家的。好了,阿雄,阿珍,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喝到这吧!好了,大家都回去吧!”
幺叔发话,众小辈立即起身离座,跟阿雄和阿珍嫂子告辞,相伴着走了出去。
阿雄送大家到门口,望着大家远去的身影,心里一阵唏嘘,叹了口气关上大门回到大厅,见郑爽已经去洗澡了,便跟阿珍一起细细地巡视着这个家的生件东西。
最后,阿雄扶阿珍嫂子来到父母灵牌前,点了两柱,分一柱给阿珍,两人捧香拜了几拜,将香c在香炉上。
阿雄望着母亲的遗像,抽泣着轻声说:“妈,按你的意愿,阿珍已经怀上孩子了。明天,我们就要去上海,这个家就交给郑爽了。儿子会请他替儿子给你们上香的!”
阿珍嫂子仰望着婆婆的遗像,心中一阵感慨喃喃自语着:“婆婆,你的心愿我帮你完成了,你开心吧等生下小孩,我们会照一张小孩的相片寄回来,让郑爽拿来给婆婆看看,让婆婆也开心开心!”
234搬诊所郑爽迁新居
跟幺叔一起,将阿雄和阿珍嫂子送到机场,目送着他们乘坐的飞机起飞后,郑爽才跟幺叔一起坐车回家。
坐过境班车回到庞村,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两个各自回家。
郑爽习惯性地往诊所走去,快走到诊所门口的时候,才突然想起阿雄的房子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家了,暗自苦笑一下,又折返回去。
开门进了大门,郑爽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处子婆婆李婉遗像上的目光,正朝他带着微笑望着。
郑爽调皮地冲李婉的遗像笑一笑,说:“婆婆,你现在满意了么嗯,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你自然很满意了!婆婆,以后就由我替阿雄大哥和阿珍嫂子给你们上香啦!对了,我现在就先给你们上柱香,求你们保佑阿雄大哥阿珍嫂子平平安安的,也要保佑我平平安安的哦!”
郑爽上了香,又望向处子婆婆李婉的遗像,越看越觉得李婉遗像上的目光满含着笑容,一种心愿得偿的满足笑容。
想起处子婆婆到诊所求自己时的情景,郑爽不由笑呵呵地望着李婉的遗像说:“婆婆,你真聪明。我似乎就逃不出你的计划呢!现在阿珍嫂子已经怀上我的小孩了,明年秋天,当小孩生下来后,你想不想看看小孩长得啥模样对了,肯定象我一样的英俊了,这一点我有足够的自信呢!婆婆,你相信吗你怎么老是在笑呀要是再笑,我就去洗澡,不跟你说话了!”
话音刚落,一截香灰掉落下来,等郑爽再望向李婉遗像的时候,竟然感觉遗像上李婉的目光,已经收起了笑容一般,郑爽不由哈哈大笑着说:“婆婆,你也怕我不跟你说话呀好了,不早了,我得去洗洗睡了,明天还要搬诊所呢!你们也歇息去吧。”
洗完澡shangchuang睡觉,郑爽感觉才睡了一会儿,门口就传来幺叔的叫门声。
郑爽穿着睡衣跑出来开了大门,幺叔见状急声说:“快回去穿衣服,别受寒了!”
快过年了,气温真的很低,冻得郑爽跳着脚往屋里跑去。
温庭在大厅上望着郑爽的卧室说:“阿爽啊,今天要搬诊所了,你快去我家吃碗饭回来,我们就开始搬你的诊所了。阿雄交待我了,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你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告诉我好了,明白了么”
郑爽在卧室里边穿衣服边嚷嚷着:“听明白了,记下了,谢谢幺叔了!”
温庭乐呵呵地说:“阿雄说过,要我将你当作他来照顾,幺叔当然要照顾好你了!对了,我已经叫上好些的年轻人来帮忙搬诊所,她们应该快到了。”
话音未落,阿希嫂子和阿娟嫂子等她们的七位娌妯一起走进了大门。
瞅这架势,温庭已经将郑爽当作长房的人了!
郑爽穿好衣服出来,见大家都来帮忙搬诊所了,不好意思再跑去吃早饭,就领着大家向诊所走去,开始将诊所搬到郑爽的新家来。
这一忙,直忙到中午才将诊所里的东西全搬到新居大厅上。幺叔带大家去家里吃过午饭,回来继续布置诊室——
235阿希嫂子好心助情敌
忙了太阳将近落山的时候,才将诊室布置好。
郑爽望着整整齐齐的诊室,开心地笑着说:“辛苦大家了,谢谢啦,谢谢啦!诊所重新开张啦!”
温庭笑吟吟地望了望四处,满意地说:“嗯,真的很不错,比原先好多了!哦,对了,阿爽,你要写一张告示贴在那边,告诉乡亲们诊所搬到这里来了!”
郑爽答应一声,立即取来软笔,写了一张小广告,正要去贴,阿希嫂子笑着说:“我去贴吧!”
说着阿希嫂子接过郑爽手上的小广告,到厨房抠了点剩饭,就走出了大门。
刚贴好小广告,阿希嫂子还在上下左右端详着小广告的时候,阿莺嫂子已经走近来了。
“呀!诊所搬家啦阿希嫂,郑医生的诊所怎么搬到阿珍嫂子家去了呀”阿莺嫂子困惑不解地问阿希嫂子。
阿希嫂子回头见是阿莺嫂子,笑着说:“我大嫂随我大伯去做上海人了,房子就卖给了郑医生。有了自己的房子,郑医生当然要将诊所搬过去嘛!”
阿莺嫂子恍然大悟般点着头,说:“原来是这样!哎,阿珍嫂真是好福命哦,你大伯真好,这么疼阿珍嫂!可我们的命就苦了呢!”
本来,阿希嫂子跟阿莺嫂子一样,都是苦命的女人,虽说情况有所不同,但现实处境却都是一样的。
可这时的阿希嫂子,已经获得人身的自由,可以自由地再嫁人了。
这一点,阿莺嫂子还不知道,所以才会大发感慨了。
阿希嫂子听了阿莺嫂子发的感慨,微笑着说:“我过去是个苦命的人,现在可不是啦!”
阿莺嫂子不解地望着阿希嫂子,悄声问:“快说说,怎么就不是了呀”
阿希嫂子将阿勇已经写下文书,同意任她再嫁一节说了一遍,开心地问阿莺嫂子:“你说说,我现在还是苦命的女人吗”
听了阿希嫂子的话,阿莺嫂子的目光中蕴含了无限的羡慕,自言自语地说:“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婚啊!”
阿莺嫂子是扒灰仔阿平老婆的身份,是庞村公开的秘密,阿希嫂子自然明白得很。
听了阿莺嫂子的话,阿希嫂子心里十分同情她的遭遇,想了想说:“刚好我幺叔和郑医生都在,阿莺嫂,你求他们帮帮你吧!我们女人的青春有几年呀不能再白白浪费在这里了!再说了,要是你家彬彬长大了,跟他爸阿平一样,无法忍受众人的嘲笑,也会选择离开庞村的。到那时,你就可怜了!所以,你要趁早离开庞村,另嫁个好人,也给彬彬一个全新的环境,他将来才不会象他老爸一样离开你的。”
阿希嫂子这是不知道阿莺嫂子跟郑爽已经有一腿,正帮她想离婚的办法,这才会有同情阿莺嫂子不幸遭遇的心。
不然,阿希嫂子早已吃上阿莺嫂子的醋了!
听了阿希嫂子的建议,阿莺嫂子装出动心的样子说:“他们会帮我么”
阿希嫂子鼓励着说:“郑医生见多识广,幺叔是村支书,要是他们肯帮你的忙,你的事情准能办成的。快跟我来吧!”——
236阿希嫂子陈情代求助
阿希嫂子转身拉着阿莺嫂子的手,就往郑爽家里走去。
见阿希嫂子和阿莺嫂子手拉手走进大门来,郑爽不明白这两个跟自己都上过床的嫂子,如何会一块来的,就笑望着她们俩。
温庭也觉得很奇怪,不解地问阿莺嫂子:“你有事吗”
阿希嫂子心知阿莺嫂子在众人面前难以启齿,抢着对幺叔说:“幺叔,你也知道阿莺嫂子的不幸。郑医生,阿莺嫂子是个很不幸的女人,你跟幺叔得帮帮她。不然,她这一辈子就会很凄惨了!”
在场人都知道阿莺嫂子的不幸遭遇,却全都以为郑爽不了解,就七嘴八舌地将阿莺嫂子的不幸遭遇说了一遍,纷纷对阿莺嫂子表示出同情心来。
听了众人的介绍,郑爽故意装一副愕然的表情说:“还有这样的事情幺叔,婚姻法替定,分居超过三四年的,便可到政府民政部门办理离婚手续。象阿莺嫂子这样,阿平已经这么多年不见了的状况,自然算在应该离婚的范畴了。阿莺嫂子,你只要证明阿平已经没有踪讯四年多了,就可以办理离婚手续的了。”
阿莺嫂子此时只能顺着郑爽的话意说:“可阿平的爷爷和妈妈都不同意,我娘家的爸妈也不同意,他们以死要挟我。幺叔书记,郑医生,我该怎么办呀”
温庭重重地叹了口气,阿莺嫂子一家的扒灰身份,二十多年来都是全村人的笑柄,阿平远遁也在情理之中。
都说劝合不劝离,但阿莺嫂子这样的一种状况,劝合没天理,劝离伤感情。
温庭瞅了郑爽一眼,为难地对阿莺嫂子说:“我跟郑医生好好合计合计,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这里听结果好不”
阿莺嫂子本来是来向郑爽汇报回娘说服父母的情况,顺带着再跟郑爽上次床,毕竟好几天没跟郑爽shangchuang了,她心里好生盼望着。
可此时有如此多的人在场,阿莺嫂子自然不便将这种私密的话说出来,只好点点头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郑爽家的大门。
阿希嫂子极力鼓动幺叔和郑爽帮阿莺嫂子的忙,将各种各样的道理说了一大通。
郑爽心里暗笑不已,幺叔拗不过阿希嫂子的央求,只能答应了下来。
但要帮到阿莺嫂子达到离婚的目的,阿希嫂子的夫家和娘家都是难越的坎。
该怎么才能越过这双方极力反对的门坎呢
见阿希嫂子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应该帮助阿莺嫂子的话,幺叔皱着眉头说:“你们都先回去吧,我跟郑爽好好地商量一下,看看应该怎么做,才能帮到阿莺嫂子的忙。”
阿希嫂子本有心留宿在郑爽这个新家过夜,毕竟郑爽昨天就已经暗示过她了。
可幺叔下了令,阿希嫂子纵然不情愿,也不敢表现在脸上,只好望了郑爽一眼,随众娌妯一起离开了郑爽的新家。
幺叔亲自去关了大门回来,坐在大厅上跟郑爽讨论起阿莺嫂子的事情来。
这一讨论不打紧,害得暗中在郑爽新家附近观察着的阿希嫂子,直等到第二天清晨,浑身冰冷得直打颤了,郑爽家大厅的灯光仍然亮着,幺叔出没有离开。
237揭穿有功村民送锦旗
其实,不仅阿希嫂子呆在郑爽的房子外面没离开,连阿莺嫂子也同样一夜未归去。
见阿希嫂子跟自己一样窥伺在郑爽房子外面,阿莺嫂子心里已经明白,阿希嫂子跟郑爽也有一腿!
但阿莺嫂子知道自己跟郑爽不是长久的关系,等自己离婚成功,自然会远嫁他乡,不可能再跟郑爽有什么关系了。
想想阿希嫂子,虽说她已是个自由之身,但阿希嫂子已经不能生育,就这一点,她跟郑爽也只能象自己一样,只是暂时解决yuwang的关系,也不会长久的。
因此,阿莺嫂子并没对郑爽跟阿希嫂子有一腿而吃起醋来。
实际上,阿希嫂子心中所想的,跟阿莺嫂子的想法差不多,等跟郑爽多玩几次后,就准备着去嫁人,远远离开庞村,自然也就离开了郑爽。因此,阿希嫂子并不对郑爽抱任何长远的希望,只想趁着对郑爽的身体有兴趣的时候多玩几次,先解解这几年积压下的yuwang。
两个嫂子在房子外面直等到天色破晓,才失望地相继离开。
而此时,幺叔跟郑爽还在大厅里讨论着阿莺嫂子的离婚问题。
直等到这时,郑爽才将自己过去跟阿莺嫂子讲的办法全部说了出来。
温庭听了连连摇着头说:“其他都好,就是假农药一节不可取!要是弄假成真了话,事情就会到无可挽回的地步。这样吧,让阿莺嫂打个报告给村里,由村里出面做阿平家人的思想工作。至于阿莺嫂娘家方面,村里实在不好出面干预,就由你带阿希嫂去做阿莺嫂父母的思想工作。阿爽,这样的安排,你说好么”
郑爽正要表态支持幺叔的方法,突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喧闹声和鼎沸的笑声。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温庭和郑爽同时站起身来,一起向大门外走去。
郑爽打开大门,一眼瞅见许多乡亲围在大门前面,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一个七十多岁的大爷手持一面锦旗走了近来。
幺叔担心出什么事,急忙从大门里快步走出来,见是三房里的温明康五大爷,急忙趋上前去,问:“五大爷,这是干什么呀”
五大爷见是村支书幺叔,笑呵呵地说:“幺叔支书啊,我们都听说是郑医生揭穿了温书农这个该遭天遣的,替我们庞村除了一大祸害。乡亲们感念郑医生的功德,就商量着给郑医生送来这‘良医擒恶g,古道热心肠’的锦旗,以表对郑医生帮我们除去祸害的谢意!”
原来,阿香、阿卿和阿青三位嫂子回家后,将郑医生拍录像报警的事情大肆宣传,众乡亲虽然不知道郑医生是如何得知,阿德的尸骨就埋在他家的花盆架下,但拆穿九叔公的真面目,这就已经足够了!因此,乡亲们自动发起送锦旗给郑爽的行动。
温庭见是好事,就笑吟吟地让开身子。
郑爽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送锦旗表谢意,不由呵呵笑着上前接过五大爷手中的锦旗,连声说:“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238阿希猛起哄助升民望
庞村过去常发生意外死亡事件,乡亲们送锦旗的行为,一方面是表达对郑爽帮助揭穿温书农恶行的谢意,另一方面也是对未来不再发生意外死亡事件的期盼。
这一点,郑爽心里很是明白。
手捧锦旗,郑爽笑嘻嘻地说:“谢谢乡亲们,谢谢!温书农恶贯满盈,他一生不知害死了多少人,相信政府一定会严惩他的!恶g得除,我相信庞村的未来,将不再发生意外的死亡事件了!我祈祷着所有的乡亲们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开开心心的过生活!”
阿希嫂子明知是八婶婆打出的九叔公的原形,心里却想着帮郑爽在乡亲们的心里再筑起更高的威望,便一个劲地鼓噪着:“郑医生,快说说是怎么拆穿那恶g的吧!”
事实上,如果没有那天在阿希嫂子家酒桌上八婶婆的一席话,郑爽、阿雄、阿珍嫂子和阿希嫂子是无法识破九叔公就是杀害阿德的凶手。
但郑爽怎么可能将个中实情公开说出来呢
架不住阿希嫂子的鼓噪和乡亲们的起哄,加上幺叔也希望郑爽被乡亲们所接受,也鼓励他开口说说,郑爽只得搔着头皮笑呵呵地说:“其实,功劳应该算在八婶婆的头上。那天,阿香嫂子来诊所请我去给八婶婆看病,我见八婶婆受的是外伤,心里正感疑惑,八婶婆在我手掌心里划了外九字,这才使我联想到是九叔公对她下的手。在送八婶婆上县医院的路上,我突然想起八婶婆来我诊所看病时,曾经提起过九叔公左厢房屋角处的花盆架下似乎有古怪,还说了九婶婆临死前望向那花盆架下的事情,我才会联想到阿德很可能已经被九叔公给害死了。因此,我才会在县医院的急救病床边问八婶婆那些问题,并拍下录像送阿青嫂子她们去县公安局报案。乡亲们,功劳应该算在八婶婆的头上,我们大家都应该感谢八婶婆!”
阿香嫂子跟着起哄说:“八婶婆功劳很大,郑医生功劳更大。如果没有郑医生这颗聪明好使的脑袋瓜子,我们也没人会联想到九叔公已经害死阿德的事情来。大家说说,对不对啊”
乡亲们又是一阵起哄,幺叔见状呵呵笑着说:“好了,八婶婆功高,郑医生功大。我这样讲,乡亲们觉得对不对啊”
阿希嫂子心知郑爽善意撒谎,乐呵呵地鼓噪着大声喊道:“八婶婆功高,郑医生功大!八婶婆功高,郑医生功大!”
乡亲们跟着阿希嫂子高喊着,郑爽不得已,只好请乡亲们进屋去,忙着沏茶招待乡亲们。
阿希嫂子帮着招呼,冷不丁在走过郑爽身边的时候,高跟鞋钉故意踏了下他的脚,痛得郑爽唉哦一声叫了起来。
阿希嫂子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弯腰查看着郑爽的脚面,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都是我不小心!”
郑爽心里当然知道,这里阿希嫂子对自己连放她两个晚上鸽子的惩罚,只好苦着脸蹲下身去,边抚着脚面边说:“没事的,没事的!”
239阿莺嫂子的离婚报告
屋里屋外全是人,大家热烈地讨论着九叔公会被怎么判。
毕竟有不少的人家都出过意外死过人,因而主张判处九叔公死刑的人特别多,大有一片喊杀之声。
现在,幺叔温庭心里已经倾向于幺婶也是被九叔公所害,不得不跳下悬崖以保全清白身子的,因此心里也希望九叔公被判极刑。
闹哄哄的直到中午了,乡亲们还不肯散去。
已忙到焦头烂额的郑爽,突然想起阿莺嫂子的事情,急忙附在幺叔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幺叔听了,立即站起身来,笑容可掬地大声说:“乡亲们,郑医生还有一些私人事务,请大家散了吧,都回家做午饭去吧!”
温庭在村民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村民们见幺叔支书开口了,这才三三两两边说边笑着告辞郑爽,各自回家去了。
幺叔叫近阿希嫂子,吩咐她到阿莺嫂家让她写一份离婚申请报告交村委会。
阿希嫂子听了,心知幺叔同意出手帮助阿莺嫂子了,立即开心地朝阿莺嫂子家快步走去。
幺叔温庭见状,想了想对郑爽说:“我还是去村里等阿莺嫂送来离婚申请报告吧。在家里收下她的报告,总感觉不大妥的。”
郑爽也觉得幺叔应该去村委会等着阿莺嫂送报告,那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以村委会的名义,出面去做阿莺嫂夫家人的工作。
起身送幺叔温庭走了后,郑爽环伺新诊室,不由“卟哧”一声笑了起来:“自己刚来庞村一个月,不仅孕育了小孩,白得到这么好的房子来开诊所,还有那么多漂亮的嫂子们排队等着爬上自己的床!这庞村一趟,自己不这真子旺财旺福旺兼色,嗯哼,真不赖呀!这样的日子好比皇帝一般了。”
想着莫名其妙帮助村民们除去九叔公这条大恶g,不仅替阿珠嫂子讨回公道,也替很多屈死的村民伸张了正义,郑爽就觉得好玩极了!
可惜的是,这么好玩的事情,竟然要以八婶婆的性命作为代价,这多少让郑爽心生出愧疚来,激扬的心情随即黯淡了下来。
正在这时,阿希嫂子和阿莺嫂子小跑着冲进门来,见郑爽在诊室里,两位嫂子喘着粗气跑到郑爽跟前,阿希嫂子急促地说:“快帮阿莺嫂子写报告!要快!我先到门外挡着,你要写快点儿!”
阿希嫂子跑到大门口,迅速将大门给关了闩好,这才拍着胸脯喘着粗气往诊室里走来。
郑爽对阿莺嫂子的遭遇十分清楚,写起离婚申请报告来自然一挥而就,还没用五分钟的时间,一份上千字的离婚申请报告就写成了。
边让阿莺嫂子在报告上签名,郑爽边大声问阿希嫂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阿希嫂子用右手食指竖在嘴唇上,拼命地冲郑爽“嘘”着,左手还指向大门方向。
阿莺嫂子见阿希嫂子这么帮忙,感动地说:“你们真好!是阿平妈妈和不是爷爷的爷爷,这两个扒灰造孽害人的家伙,坚决反对我离婚,正一路追着我来呢!”
240初见扒灰男女主角
听了阿莺女子的话,郑爽终于明白阿希嫂子催他书写的用意了。
只要阿莺嫂子将离婚申请报告,交到幺叔手里,到那时,两个老人再怎么不愿意,阿莺嫂子的离婚要求,都会被当作一件正式的工作,摆上两委的议事日程。
郑爽很难想象,象离婚这样的大事,在庞村这个山沟沟里竟然要象躲猫猫一样躲着藏着。
但事实就是如此,郑爽也只能入乡随俗,将离婚申请报告递给阿莺嫂子,让她们躲进自己的卧室后,才走去开大门。
故意打着哈欠,郑爽懒洋洋地将大门打开,见来家的路上,一位老年男人和一位中年妇人正急忙忙地奔过来。
连想都不用想,郑爽也知道这两位就是制造出阿平和阿莺嫂子人生悲剧的男女主角了!
郑爽懒得理他们,顾自转身走进诊室坐着,煞有介事地翻看着病人的处方笺。
两位扒灰主角走到诊室门口,怯怯地问:“郑医生,你见过我们家的阿莺吗”
郑爽抬起头来,见男的已经六十多岁的模样,而女人则只有四十来岁。
或许他们已经习惯了回避他人的注视,在问郑爽的时候,两人的目光都没有注视着郑爽。
一脸愕然地望着他们,郑爽反问:“你们是问阿莺嫂子吗她昨天来过。怎么,阿莺嫂子不见了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呀”
阿莺的爷爷兼公公显然迟疑了一下,迅速瞅了郑爽一眼,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赶紧掩饰着说:“没什么。郑医生,我们先走了!”
直到转身离开,扒灰的女主角始终不发一言,也没抬头看郑爽一眼,都是垂着头,目光投在她自己的足尖上。
郑爽突然间心里生出同情心来,就为了让自己的血脉传承下去,让香火不会断在他们手上,他们只能百般无奈地选择令人不齿的去扒灰,以争取给他们家延续香火的机会。
郑爽在心里叹了口气,故意站起身来追到大门口,大声说:“要是见到阿莺嫂子,请告诉她,她要的药我已经配好了,让她过来取!”
在大门口站了好一会,确认阿莺的公婆并没有杀个回马枪,郑爽才走回大厅,朝着卧室说:“他们已经走了啦!”
阿希嫂子先探出头来,确认扒灰的一对已经走了,这才回头招呼阿莺嫂子,两人一起回到大厅上。
郑爽苦笑着问阿莺嫂子:“你要是被他们堵上,他们会怎么样对待你呢”
阿莺嫂子毫不犹豫地说:“肯定会被他们给绑了,带回去关在家里不让出来。”
郑爽吃惊地问:“这不是非法限制人身自由么是违法的呀!”
阿莺嫂子无奈地苦笑着说:“这山沟沟里哪来的法呀要是有法,要是依法,我不早就离婚了吗阿希嫂子也不用忍受酒鬼阿勇的折磨这么多年了!在山村,有的时候旧规矩比法律还要强大呢!”
郑爽望着阿莺嫂子摇着头,自言自语地说:“无法理解的庞村,到处狼藉的人际关系,扼杀人性的世界!”
0241激烈冲撞1
庞村的两委会有个非常有趣的特点,除了支部书记幺叔温庭是男同胞外,其余的包括村长在内,清一色的女同胞!
而且两委这些清一色的女同胞,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她们的观念多从她们自身的体验中来的。
因此,幺叔要想在两委会上取得她们的同意,派出两委工作组去阿莺嫂子家做两位老人的思想工作,势必要经过一番的斗争。
就在阿莺嫂子将离婚申请报告交到幺叔手上的第二天,幺叔主持召开了两委联席会议,专题讨论阿莺嫂子的离婚申请报告问题。
庞村的女村长姓郭名金花,名字虽美却名不副实,身高不过一米五五,脑袋特大,似乎比其双肩更宽大,五官分得特别远,大有北美大陆到澳洲的距离感,望着她让人产生吃错药的反胃感觉。
郭金花虽然让人不忍多看,但她做起事情来,却时常让人感念。只因为她心地物别善良,才会在村民中连选连任,这一届已经是第三届当选村长了!
正因为有幺叔和郭金花领导着村两委,庞村的计划生育从未发生过出人命的事故来,加之天高皇帝远,村民也配合,计划生育工作和妇女工作还连年是乡里的先进单位。
然而,如此团结一致的庞村两委,在讨论阿莺嫂子的离婚申请报告时,却发生了意见非常对立的对抗局面。
幺叔从婚姻法的规定上,解释了村两委必须支持阿莺嫂子离婚的要求,但郭金花却从保持庞村村民思想的稳定性上,坚决反对村两委支持阿莺嫂子离婚!
尽管两委有几个相对年轻的表示支持幺叔,但所有已做婆婆的两委人员,一律反对两委支持阿莺嫂子的离婚要求。
她们的反对理由很简单,却大到连幺叔不敢擅自作主的程度:“要是支持阿莺嫂子的离婚要求,村里绝大多数的留守妇女,都会跟着提出离婚的要求!到时,局面如何控制呢安定稳定如何保持呢”
就这样,在依法办事和全力维稳上,村两委的意见尖锐,大家争到脸红脖子粗,依然谁也无法说服谁,形不成一致的意见。
眼看着就要第一次闹得不欢而散了,38多岁管计划生育的委员张清燕提出一个倡议,请近来深浮众望的郑爽郑医生来两委发表他的看法,以供两委人员参考。
这是幺叔事先安排好的,就在于防止出现相持不下的局面出现时,两委人员会闹到不欢而散的地步。
幺叔故意问:“是谁呀”
张清燕清了清嗓子,说:“就是诊所的郑医生。他是个大学生,见识比我们广博得多,我们不妨听听他的意见,看看他是怎么说的。”
这两天,郑爽在庞村村民的心目中,名望一鹤冲天,大有盖过村两委的势头。好在郑爽不是庞村人,引不起村两委委员的嫉妒恨,所有人都同意了。
幺叔故意不先说话,只用眼睛望着郭金花,心想让你先开口,到时就赖不到我头上来了。
0242激烈冲撞2
郭金花本来跟幺叔关系非常好,加上他老公外出做工有两三年了,值此七婶新亡之际,郭金花的心底对幺叔已经漾起了情感的漪涟。
见张清燕出面转寰,郭金花也不想跟幺叔闹僵,就望着幺叔以商量的口气问:“幺叔呀,不然就请郑医生来说说他的观点与看法,让大家都参考参考,好不好啊”
幺叔故意瞄了郭金花一眼,略带气地说:“你决定吧,免得到时候说我!”
郭金花见幺叔真的有点生气了,脸上立即挤出一大堆的笑容来,伸手猛拍一下弓步的臂弯,呵呵笑着说:“看看看,还男子汉呢!幺叔没意见的话,清燕,你去请郑医生来村委一趟吧。”
清燕故意望着幺叔,一副幺叔不发话,她就不敢去的样子。幺叔叹了口气,说:“好了,村长让你去请,你就去将郑医生请来一趟吧,就说是幺叔的主意!”
郭金花知道郑医生跟幺叔走得近,待张清燕走了,故意调侃着幺叔说:“还是幺叔面子大,不搬出幺叔的大名,我可请不来人家大学生医生的。”
幺叔故意朝郭金花似笑非笑地“切”了一声,嘴角特意露出微微的笑容给郭金花。
郭金花见幺叔不生气了,笑嘻嘻地说:“这才是我们的幺叔书记嘛,多大度的幺叔呀!”
去村两委谈谈自己对阿莺嫂子申请离婚的看法,是幺叔跟郑爽昨晚就商量好的事情。
因此,张清燕来请后,郑爽故意推辞了几句,就随着张清燕来到了村两委会议室里。
郑爽帅气的脸上漾起谦逊的笑容恰似一束阳光,雪白的牙齿将灿烂的心情传递给会议室里的每一位大妈大姐。
在这大冬天的y雨天气里,郑爽的到来,就是照s下来的一束暖暖阳光,所有的大妈大姐都咧开了嘴,刚才的y霾气氛顿时一扫而光。
每个人脸上除了笑容就是惊帅的目光!
郭金花在心里暗暗说:“自己要睡上这样的大帅哥,那怕就一个晚上,那死了也不枉活过这一遭!
一番努力后,郭金花才压制住目光似可穿透衣服的臆想,收回对郑爽身体敏感部位的想象,艰难地咽下满嘴泛滥的口水,“咕嘟”的声音响得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为情起来,“嘿嘿”笑着望向幺叔,说:“幺叔书记,你跟郑医生说说吧!”
郭金花感情并没怀疑阿莺嫂子的字怎么会写得这么漂亮,边客气地请幺叔跟郑爽介绍阿莺嫂子的具体情况,边将原本就是郑爽亲笔写的阿莺嫂子离婚申请报告递给郑爽,眯成一条线的双眼,还努力挤出她自以为是妩媚的笑容。
幺叔故意为难郭金花,说:“你是村长,自然得你来介绍阿莺嫂的特殊家庭情况。”
这扒灰的故事总关乎着性这个词,庞村虽然闭塞,每个女人都幻想着可以出轨,但真的让郭金花在会议桌上亲口说出两性关系方面的话来,她还真觉得难为情呢!
娇嗔着白了幺叔一眼,郭金花小声说:“人家是小女人,你是男子汉好不好”
0243激烈冲撞3
耍够了郭金花,幺叔才望着郑爽,装模作样地将阿莺嫂子的公公早死,为传香火,爷爷扒起了灰,跟她的婆婆生下了她的老公阿平;阿平难忍乡亲异样的目光,娶了阿莺嫂子,生下儿子彬彬后,悄然远遁他乡,至今已有四年多无音讯。因此,阿莺嫂子要求离婚。
郭金花适时接过幺叔的话头,说:“郑医生,就是这么回事。在你看来,应该不应该支持阿莺嫂的离婚要求呢”
郑爽故意挠着后脑勺想了一小会,并不回答郭金花的问题,而是反问郭金花:“村长,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是阿莺嫂子,你希望离婚吗”
幺叔得意地眯眯笑着对郭金花说:“慎重点哦,并不似你现在一年还可以跟老公聚上几天,而是一辈子没老公跟你shangchuang睡哦!”
郭金花满脸不悦地冲着幺叔哼了一句:“谁稀罕!”
郭金花的话是撑门面的话,大家全知道是假话,都友善地哄笑起来。
郑爽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天生男女,各取所需。虽然我们思想上可以强行不去想,但我们的身体照样分泌荷尔蒙,身体会主动去想。这是不分男女的,是天生的,神圣的,绝非y荡。刚才村长说不稀罕,她是指思想上不稀罕,但身体上还是稀罕的。每个人都一样,这才会有春梦这个词的出现。所以说,从生理学角度来看,男人想女人是正常的,女人想男人同样是正常的。因此,无论男女,都可以理直气壮地把‘我想了!’表达出来。”
郭金花羞红了脸,问:“这么说,郑医生也会经常想了”
郑爽不假思索地答道:“那是当然的!我很正常嘛,我未婚,也没女友,想了就只能dafeiji了!不然,怎么会出现dafeiji这个专指男性自我解决xingyu的词汇呢因此,我再问一遍,如果村长是阿莺嫂子,你会要求离婚么”
郭金花这下不好回答了,是不会,便是否定女人有xingyu,也会想;是会,那便是得支持阿莺嫂子的离婚申请。
但郭金花可以连选连任村长,除了她人缘好以外,最重要的一点,她并不笨!
“我没亲身体验过,真的不知道!”郭金花回答道。
张清燕适时地表态说:“村长现在还有盼头,每年还可以盼着老公回来几天。但阿莺嫂子现在的生活是没有盼头的,阿平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所以,如果我是阿蒙嫂子,我会要求离婚。”
郭金花眯着眼睛瞄向张清燕,故意装出悄声问的样子:“难道你想了”
张清燕爽朗地承认着:“是啊,我想我老公了,天天晚上都想,天天盼望着我老公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是人,正常的女人,所以天天想老公是正常的。不似村长都不稀罕老公,那村长稀罕谁呀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张清燕最后的话当然是开玩笑的。
听了张清燕的话,其他女人哄然而起,纷纷问:“村长稀罕谁呀快说,快坦白!”
0244激烈冲撞4
郭金花也不是吃素的,竟然毫不迟疑地大声说:“我想你们了,行了吧小样!”
这下子会议室里可热闹了,许多女人将矛头转向幺叔,说:“村长想我们,那多吓人啊!村长,你倒不如想书记吧!想书记的话,那就是正常的了!”
郭金花无意间被击中心中最柔软的部分,神情不由一窒,偷眼望了幺叔一眼,立即发觉不应该这样,灵机一动笑问幺叔:“我说幺叔,我们可以想你么”
幺叔长呆在女人群里,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脱口而出:“她们可以,村长不行!”
张清燕故作惊讶状问:“幺叔,干嘛村长不能想你呀”
“因为,村长只想你们。你们是女人,那村长只想女人。我是男人,那村长当然不能也不会想我了!”幺叔见气氛热烈起来了,不似刚才对立性那么强了,故意取笑着村长郭金花。
郭金花白了幺叔一眼,笑骂道:“不正经的男人!好了,从生理上来讲,固然如郑医生所说的,阿莺嫂想离婚是正常的,但有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只要阿莺嫂开了这个头,我们庞村就会有许多女人学着样,那庞村的安定稳定就会大受影响。这显然与中央安定稳定压倒一切的思想不合拍嘛!郑医生,你觉得呢”
郭金huaxin想,只要抬出中央关于安定稳定压倒一切的指导思想来,谁也不敢背上破坏维稳局面的罪名,郑爽肯定也得投降了。
读大学时,关于维稳这个话题,同学们之间讨论得最多了。郭金花以为可以难倒郑爽的话题,却没料会完全被郑爽所利用。
村两委虽然只是最基层的组织,但也得讲场面话,这一点郑爽懂得的。
郑爽笑着说:“安定稳定是全国人民的祈盼,也是我的祈盼,更是村两委工作的重点。中央的安定稳定要求,绝对是建立在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幸福这个基础上的。村长,对么”
郭金花听了一楞,她心里知道,说对,阿莺嫂子现在的生活不幸福,而离婚后就可以去寻找幸福,那就应该支持阿莺嫂子的离婚要求;要说不对,那不是说中央不要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幸福么绝对不能说不对的,这是政治问题!
郭金huaxin思一转,立即说:“我们保护庞村的安定稳定局面,就是为了使整个庞村的村民都能安居乐业,生活幸福。所以,我们工作的重点,是维护绝大多数庞村村民的幸福,而不是维护个别村民的幸福,而牺牲绝大多数村民的幸福。”
郭金花的脑筋转得够快的了,但郑爽的脑筋转得比她更快,听了她的话,立即嘻嘻一笑,说:“村长说得好!能从绝大多数村民的幸福出发来考虑问题,这是庞村村民的福气。请问村长,绝大多数村民的幸福,是不是得从一个一个村民的幸福累加起来,才会达到绝大多数村民的幸福”
没有一,哪来的二郭金花懂这道理,只好点点头,说:“那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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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爽见郭金花同意自己的观点,立即接着说:“没有村民个体的幸福,就不会有村民集体的幸福。为了达到村民集体的幸福,就得从村民个体的幸福入手来做工作。所谓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事要一件一件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村长肯定是同意这个观点的,对不”
郭金huaxin里直叫起苦来,再这样下去,自己必然要随着郑爽的话题,一步一步走入支持阿莺嫂子离婚要求的套中去的。
郭金huaxin机暗转,说:“这观点是绝对正确的。但是,凡事都得一分为二地来观察,来对待。就阿莺嫂子的离婚要求这件个体村民的事情来说,存在着许多非常不合理的因素。比如,阿莺嫂子离婚了,走了,那她是不是抛弃了抚养老人,没有尽到赡养老人的义务了”
郭金花之所以提出两位老人的抚养问题,是因为她已经知道,要从理论上战胜郑爽,她是办不到的,只好从实际上入手,给郑爽出难题,把他给难住。
郑爽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收住笑才说:“法律规定子女有赡养父母的责任,但谁是那两位老人的子女是阿平而不是阿莺嫂子!村长,这不会成为一个应该讨论的问题吧”
郭金花一时气短,转动着眼球说:“可阿平现在去向不明,踪影全无,可以说是失踪了!他应该尽的赡养老人的责任就必须由他的老婆承担起来嘛!”
郑爽针锋相对地带着灿烂的笑容说:“刚才村长说过,凡事都得一分为二地来观察,来对待。就失踪来说,可以分为主动失踪与被动失踪。象阿德的失踪,就是被动失踪,不是以阿德的主观意愿为转移的失踪;而阿平的失踪,是他主观意愿指导下的失踪行为,是阿平主动地玩失踪,是一种抛弃父母妻儿的行为。一个被老公故意无情抛弃的妻子,完全没有替抛弃她的老公去尽赡养老公父母的责任。阿莺嫂子这种遭遇的关键在于,阿平主动抛弃了阿莺嫂子,阿莺嫂子只是一个被抛弃的角色。这事无关阿平的父母需要不需要阿莺嫂子的问题,所以我国的第三十二条才会规定,夫妻双方分居两年以上的,可以向法院以夫妻双方感情不和为理由申请离婚。阿平主动抛弃阿莺嫂子已长达四年多的时间,阿莺嫂子早就可以向人民法院提出离婚申请了。”
郭金花驳不倒郑爽说的话,心思电转,立即说:“那也得证明阿平是主动失踪才行呀,是吧如果阿平也是被动失踪呢那阿莺嫂子是不是就该承担起赡养阿平父母的责任来呢”
这个问题不仅混淆了谁负有举证阿平是被动失踪的责任问题,还把不可能证明的责任,加到了阿莺嫂子的身上来。就是说,你阿莺嫂子要是不能证明阿平是主动玩失踪,你就必须担负起赡养阿平父母的责任来,就不能提出离婚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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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郭金花这个毒辣的问题,也存在一个致命的漏d:如果阿平是主动失踪,阿莺嫂子就可以主动提出离婚要求;如果阿平是被动失踪,四年多了,阿莺嫂子也可以申请宣告阿平失踪而解除跟阿平的婚姻关系,重获自由之身。
但真正成问题的是,如果通过宣告阿平失踪来达到离婚的目的,阿莺嫂子倒真的负起赡养阿平父母的责任来。
因此,如何不通过宣告阿平失踪这个途径来达到离婚的目的,就成了郑爽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郑爽微笑着对郭金花说:“先不说大家心里都清楚,阿平为什么主动玩失踪。单就对阿平被动失踪的举证问题来说,举证的责任并不在阿莺嫂子身上。阿平因为扒灰仔的身份,备受村民们的嘲笑,心理上极度压抑,这才在替父母生下传承血脉的彬彬后离家出走,这是全体村民的共识,并不存在任何的疑问。因此,阿莺嫂子指称阿平是主动失踪,是一种主动抛弃她的行为,阿莺嫂子有足够的理由来支持这种指称的。但要硬说阿平是被动失踪,那举证的责任就在指称阿平是被动失踪一方身上,而不在阿莺嫂子身上。这就是法律上谁主张谁举证的规定!”
郑爽从法律上也驳倒了郭金花,证明了阿莺嫂子没有义务举证阿平是被动失踪。
这使得郭金花无计可施了,只得喃喃着说:“你叫两个老人怎么去举证阿平是被动失踪的呀”
郑爽干脆明确地说:“这不是我的问题,也不是阿莺嫂子的问题,那是阿平父母必须去举证的问题!如果阿莺嫂子向法院申请跟阿平离婚,法院审理这案件的话,那阿莺嫂子就是原告,而阿平将成缺席被告。当然,阿平的父母要是反对阿莺嫂子提出的离婚申请的话,也可以委托律师去应诉,成为被告的律师。那被告律师就必须举证阿平是被动失踪的,而不是由作为原告的阿莺嫂子,去替被告关于阿平是被动失踪的主张去举证。幺叔、村长,各位,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张清燕热烈地鼓掌,说:“郑医生,你读过法律系吧怎么讲得这么透彻呢”
郑爽的话既占理又合法,上不得郭金花不认同了。
心里斟酌了一番,郭金花试探着问:“郑医生,依你的看法,阿莺嫂子是必然可以离婚的了。那么,阿平家两位老人,应该由谁来赡养呀”
郑爽听了,心知郭金huaxin里已然认同自己的看法了,就笑嘻嘻地说:“这不是我一个医生的问题,而是村长的问题。不是么”
郭金花明知郑爽所说是村长,是指代村委会的,但还是故意一斜眼睛,问:“这怎么成我的问题了呀”
郑爽呵呵笑着说:“因为你是村长呀!”
“那你替我想想,我该怎么处理两位老人的事情呢”郭金花还想为难郑爽。
郑爽望一眼幺叔,转眼望着郭金花说:“每村不都有五保户么”
郭金花以为逮到了机会,立即说:“可他们不符合五保户的界定条款呀!”
“村长,分析具体问题作出具体决定,这不是指导农村工作的活灵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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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讨论告一段落了,幺叔用手指点着桌面,说:“村长,诸位,我们从郑医生的叙述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无论我们村两委支持与来否,阿莺嫂子都可以向法院申请离婚。我相信阿莺嫂子也知道这一点的,但他为什么要向村两委提出申请离婚的报告呢”
张清燕边点头边说:“我想,阿莺嫂子是想请我们去做阿平父母的思想工作,使他们心平气和地接受阿莺嫂子提出的离婚申请,而不致生出意外的事端来。我认为,阿莺嫂子正是为了两位老人着想,为我们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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