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温庭回忆起三命惨案
阿雄听七婶这说话的口气,分明是在交待后事一般,想起自己竟然无法在妈妈活着的时候见最后一面,心里一酸,眼泪随之掉下,呜咽着说:“七婶,你会好起来的!”
七婶叹了口气,眼神无力地望着阿雄,说:“七婶的病七婶心里知道,是没多少日子好活了。他叔,阿雄,我就把小乐父子俩交给你们了!小乐,你过来,给你叔跟你大哥跪下!”
小乐自小很皮,但却非常孝顺七婶,对七婶的话从未忤逆过。
孝顺既是小乐的优点,也是小乐人生最致命的弱点。
就是在七婶的命令下,小乐才遗弃了阿娟嫂子母女三人的。
小乐抱着小伟在母亲的床边给温庭和阿雄跪了下去,哀声叫道:“叔,大哥。”
周兰目光无力地望着温庭,轻声说:“他叔,你就从阿善跟大伯去世的那天说起吧!”
温庭听了,顿时目泛泪光,望了阿雄一眼,垂下眼光望着跪在床边的小乐,迟疑了一小会,才慢慢地说起当年一日死去三条命的惨祸来。
温庭的老婆还未给他生下一男半女,就摔死在j公山那座高高的山崖下。
那年,温庭还在部队当士官,得知老婆从山上意外摔下山崖而死,急忙请假回家。
刚进门却见到哥哥温善跟老婆的停尸床,分搭在场子门前的左右两边。
当温庭听完乡亲们叙述的惨事过程,早已泣不成声,在老婆跟哥哥的灵床两边跪爬着嚎啕大哭。
原来,温善得知弟媳在山上死于非命,跟温雄的父亲大堂哥温良一起,拼命往山上赶去。
在山崖下见到弟媳血r模糊的尸体,温善不由仰天大叫:“苍天无眼啊!”
就在两兄弟抬起弟媳妇的尸体之时,山崖上却滚落下一块大石头,重重地砸在温善的头顶上,令温善当场身亡。
滚石还砸坏了温良的肩膀,把他给砸得晕死过去。
待九叔公带着乡亲们赶到山崖下,温良还有一口气在,九叔公急步上前抱起温良边摇晃着边大喊:“阿良侄子,你醒醒!”
可温良眨了眨眼,见乡亲们围着自己,只是无力地抬起目光望了九叔公一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乡亲们的劝说下,温庭来到早已哭得无泪可落,目光迷乱地瘫躺在床上的母亲和大嫂身边跪下,哀哀地恸哭着。
抹了一把泪水,温庭在乡亲们的陪同下,来到几十米开外的大哥温良家,见门口停放着大哥温良的灵床,想到大哥因救自己的老婆才死去的,不由抱起年幼的阿雄,陪着大嫂李婉大放悲声。
在邻居们的帮助下,温庭用在部队上借的钱,草草安葬了大堂哥温良,亲哥温善和老婆。
再后来,温庭以需要照顾体弱的母亲为由,退伍回到了庞村,并在母亲的撮合下,温庭跟嫂子周兰住到了一块,生下了小乐!
乡亲们都同情温庭一家的遭遇,并没有人在背后说温庭和周兰什么难听的话。因而,小乐从小就没被乡亲们嘲笑过,健康地长大成人。
174周兰要接回阿娟母女
温庭的一番话,直把小乐的新媳妇范菁听得张口结舌,怔怔地站在一旁,不敢c口说一句话。
温庭怜爱地望着小乐,歉疚地说:“小乐,二十多年来,叔对你的关心不够,叔很内疚!”
病床上的周兰,无力地说:“他叔,从现在起,你就是小乐的父亲!小乐,他是你的生身父亲,叫你父亲,叫啊!”
小乐打小叫温庭为叔,二十多年来早已成为习惯。虽然早知温庭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只在内心里将温庭当父亲,称喟上并未改过口来。
此时,见妈妈在病床上让自己叫温庭作父亲,小乐一时神情忸怩起来,几次张口想叫,却硬是叫不出口来,总觉得叫了温庭为父亲,便对不起早死的名义上的父亲一般!
周兰见儿子叫不出口来,叹了口气,说:“小乐啊,你有两个父亲,温善和温庭都是你的父亲!你一身担系着两门的香火,这才是妈妈让你再娶的原因。妈不是嫌弃阿娟,是你两位父亲实在需要一位传人啊!要是菁儿不反对,小乐,你就去接回阿娟母女吧!妈快死了,不让在死后还要担着骂名呀!”
一旁的范菁,听周兰要小乐接回阿娟母女,脸一下子拉得老长,气咻咻地别到一旁,望着门外的天空。
小乐为难地望向范菁,试探着问:“菁儿,你说可以吗”
这下范菁不能不表态了!
小乐当初信誓旦旦地保证,绝不会再接回阿娟母女,范菁才答应嫁给小乐的。如今,周兰却要小乐去接回阿娟母女,小乐竟然也问起自己来,顿时气愤地指着小乐恨声说:“当初是谁在我面前保证不接阿娟母女回来的温小乐,你说!”
小乐脸色尴尬地望了望床上的母亲,低声答道:“是我保证的。”
范菁铁青着脸,愤怒地责问小乐:“那你还问我做什么明知我不会跟别的女人共同生活,你还来问我!”
小乐为难地望向床上的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周兰见状,心知儿子自小无主张,唯自己的话为瞻,便想再次利用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威望,来影响波尔的决定,便叹了口气,说:“小乐,妈妈已经开口了,你就接回阿娟母女吧!”
见周兰如此强势地作出决定,范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病床上的周兰,愤怒地指责说:“当初是你让小乐来娶我的,婚姻法规定一夫一妻制,你要让我去告小乐重婚吗”
从没人敢这样指着周兰说如此的重话,当年的温善不能,后来的温庭也不能,儿子小乐也不敢。而此时周兰却被范菁如此责问,心中气急,冷冷地说:“我已经决定了,要告你就告去吧!小乐,把小伟给我!”
范菁也犯起了犟,见小乐很听话地起身要将儿子小伟送到周兰床上去,怒吼一声:“我臭你妈的小乐!把我的儿子还给我!”边说边抢近床边想去抱已经放到床上的儿子小伟。
温庭一横身,恰到好处地挡住了范菁抱小孩的方向,把范菁挡在了他身前,微笑着朝范菁摇摇头——
175乐的两个老婆问题1
被温庭拦住了去路,范菁没能抱到儿子小伟,气得指着温庭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这对勾搭成j的狗男女,偷情生下了野种小乐,三个人合伙起来欺负我一个女人!我现在就去乡上告你们去,还一个村支部书记呢,野汉子一个!睡嫂子的野叔子一个!”
温庭倒不觉得什么,倒是病床上的周兰听不下去了,支起胳膊冲着范菁说道:“我们既不遮也不掩,光明正大着呢,连乡亲们都没二话,哪里轮得到你这跟着人家老公的小三来说话了”
范菁听周兰将自己说成小三,怒不可遏地指着周兰吼道:“你倒说说,谁是小三来了”
周兰冷冷地问:“你要不是小三,结婚证给我们看看啊”
范菁跟小乐结婚时,还未到结婚年龄,后来生下小伟了,一忙就把领结婚证的事给耽搁了,到现在也没去领结婚证。
周兰的话,戳在了范菁的短处,令范菁不由楞住了!不过,范菁的脑袋还算灵光,一会儿的工夫就转过弯来了,“嘿嘿”冷笑一声,大声说:“我们这是事实婚姻,凡认识我们的人都承认我们是夫妻的。”
周兰也不是省油的灯,淡淡地说:“我认识你们,我就不承认你跟小乐是夫妻!你倒说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小乐跟你是夫妻关系的话了”
阿雄见这般吵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起身c在周兰和范菁之间,说:“不用吵了,听我说几句话,要是觉得没道理,你们再接着吵好了。好么”
范菁气呼呼地盯着阿雄,说:“好,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阿雄心知范菁也是受害人,也就不跟她计较什么,望了望周兰、小乐、范菁和温庭,温和地说:“我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但问题已经摆在桌面上了,吵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小乐与阿娟、小菁都是没办结婚证的事实婚姻,而婚姻法规定的是一夫一妻制,因而阿娟和小菁之间,必定得有一个退出。至于该谁退出,什么条件下谁愿意退出,这才是解决这个问题所必须讨论的事情。先说阿娟,她跟小乐办过喜宴,发喜帖请过亲朋好友,里亲外戚来赴他们的婚宴。这些里亲外戚、亲朋友好友和庞村的乡亲们,包括小乐和阿娟双方的父母,都承认小乐跟阿娟是夫妻关系。”
阿雄说的是事实,容不得范菁反驳一句,只好气嘟嘟地反问:“那我跟小乐就不是夫妻关系了”
阿雄并不想偏袒阿娟,实话实说道:“事实上,小乐跟小菁也是事实婚姻,也有许多人承认你们是夫妻关系。无可否认,在承认跟阿娟和小菁跟小乐是夫妻关系的所有人中,承认阿娟是小乐老婆的人,无论从深度与广度上来比较,都比承认小菁的人来得宽广。但是,这并不能否认小菁跟小乐之间是事实婚姻的现状。”
范菁见阿雄说话倒真的不偏袒阿娟,这才稍微气顺了些,语气也很和缓地说:“这才象人说的话!好,大伯,你继续说,我和阿娟跟小乐的关系,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吧!”——
176乐的两个老婆问题2
阿雄见范菁的态度没那么激烈了,朝她点点头,说:“事实上,在阿娟、小菁和小乐三人的事实婚姻上,唯一可以不受法律制裁的人是阿娟。而小乐在已经与阿娟有事实婚姻关系的基础上,却另娶小菁,这是犯了重婚罪!同样,小菁在明知小乐与阿娟已有事实婚姻的基础上,还跟小乐成婚,从法律上来讲,同样犯了重婚罪。因此,要是告到法庭上去,小乐和小菁都得被判犯了重婚罪。这也是事实,你们谁不认同这一点”
阿雄讲的是事实,也是小乐、范菁、周兰和温庭经常想的问题。被阿雄这么一问,四个人全都哑口无言,谁也作声不得。
的确,在小乐与两个老婆之中,唯一可以上告的是阿娟嫂子,除非小乐和范菁自愿坐牢而去上告!
阿雄的话戳中了范菁的要害,如此一来,她要去上告的威胁顿时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见四人都不说话了,阿雄轻声说:“小乐和范菁是否会受到重婚罪的指控,还要看阿娟嫂子是否要去上告。因此,我觉得将阿娟女子请来,一起讨论如何解决小乐跟阿娟、范菁之间的关系问题,是必须的。不然,大家商量出来的任何办法,只要阿娟嫂子反对,便成一纸空谈!你们同意请来阿娟嫂子一起讨论么不同意的,请表示一下。”
无可否认的是,小乐和范菁要不要去坐牢,取决于阿娟嫂子。因此,四人都没举手表示反对。
阿雄点下头说:“大家都很明理!那我先去将阿娟嫂子叫来,你们先等会儿吧!”
离开七婶的房子,阿雄快步朝南山脚下阿娟嫂子的草屋走去。
七婶家跟南山脚下并不近,足有两里地的距离。
只因看不惯小乐遗弃阿娟嫂子,阿珍嫂子经常来看望自己这位可怜的娌妯,给两个小侄女带些吃的东西来。
因此阿娟嫂子跟阿雄一家的感情很不错。
正在草屋外菜园子里除草的阿娟嫂子,见阿雄大伯匆匆向自己的草屋起来,赶紧直身迎向山路口,边在围裙上擦拭着拔草时粘上的些许黄泥土,边翘首望着急匆匆走近来的阿雄,嘴里边招呼着草屋里的两个女儿出来。
阿雄有好几年没回庞村了,两个小女孩对他很是陌生,见阿雄走近来,全都怯怯地依偎在阿娟嫂子左右,牵着妈妈的衣角,怯生生地望着阿雄。
阿娟嫂子微笑着对渐走近的阿雄说:“大伯怎么有空过来呀大妞,二妞,快叫大伯!”
两个女孩怕生,见阿雄站在妈妈面前,蚊鸣般叫了大伯,反而躲到阿娟嫂子身后去了。
见小女孩怕生,阿雄也不故意去逗她们,小声地对阿娟嫂子说:“阿娟,七婶得了癌症,活不了几天了,小乐已经回来!”
听说婆婆得了癌症,阿娟嫂子恨恨地说:“她也有今日!那死鬼回来了,给他妈送终么”
阿雄心知阿娟嫂子受的委曲太多,只得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恨意。待阿娟嫂子发狠的话停下来,才说:“刚才,七婶让小乐来接你回去。”——
177乐的两个老婆问题3
阿娟嫂子心里郁积的恨意太深了,听说婆婆要小乐来接自己回去,从喉间发出恨恨的一声“哼!”说:“想赶就赶,想接就接,活得好好的时候就赶我们母女走,快死了就想两个丫头给她送终,才想起还有两个孙女,要接回去。这世上哪有这么爽的事不去!”
阿雄很是同情阿娟嫂子的遭遇,耐心地将刚才在七婶病床前讨论的情况介绍了一遍,说:“阿娟呀,这是你最好的机会!如果你想赶走范菁的话,就一定要去。否则,机会稍纵即逝,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依我看,你就带着两个侄女一起过去,把你心中所想的期盼的话说出来。在这眼上,由不得他们不答应你的要求!”
阿娟嫂子双手抚着两个女儿的肩膀,望着阿雄大伯,想了会儿,说:“也行!那我们母女三个就随大伯去一趟。对了,大伯,呆会儿你可要替我们母女三个作主啊!”
阿雄微笑着说:“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只要你的要求合理合法,我会支持你们母女三个的。”
阿娟嫂子点点头,侧头对大妞说:“你把房门关上,我们去见你那该死的爹去!”
两个小女孩对父亲的概念很是模糊,都想不起来父亲长的啥样子了。但大妞仍然很听话地小路着去关上房门回来,牵着妈妈的手,一起朝心中一直很向往的乃乃家走去。
范菁并未见过阿娟,但见阿雄带着一个年轻女人和两个小女孩走进来,心里也想到阿娟来了,故意将脸别向一旁,眼睛望着屋角的桌子。
小乐见阿娟来了,脸带歉疚地站起身来,尴尬地叫了声:“阿娟!”便朝两个女儿走去,想抱起两个女儿。
两个小女孩并不晓得小乐就是自己的父亲,惧生地躲开小乐摊开的双手,躲在阿娟嫂子的身后不出来。
阿娟嫂子见状,冷笑一声,不屑地说:“你还认得她们两个是你的女儿呀”
小乐一脸尴尬,不得不陪着笑脸说:“你带着,当然是我们的女儿了!”
阿娟嫂子冷哼一声,目光望向病床上一直看着她的婆婆周兰,不屑地一眨眼,就将目光转向阿雄,说:“大伯,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
阿雄心知阿娟是借自己来说事,就望向躺在病床上的七婶周兰,微微点了下头。
周兰一脸歉疚地低咳了一声,轻声说:“阿娟,是我轻待了你,是我让小乐离开你,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三人。请你替我们温家想想,我们温家加上从小就去世的,四房就小乐一个男丁,小乐不能没有男丁继承温家香火啊!”
阿娟嫂子语气冰冷地问:“生不出男孩,又不是我的责任!大伯是个见过世面的明白人,这道理,大伯懂得的。”
阿娟这是要阿雄说话来证明生男生女,责任不在女人身上,而在于男人。
阿雄听了阿娟嫂子的话,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是呀,书上说生男生女是看男人那个的活力,并不关女人从女人什么事的。”
周兰不解地望向阿雄,问:“可小乐后来不是生男孩了么”——
178乐的两个老婆问题4
阿雄望了七婶周兰一眼,垂下目光尴尬地说:“七婶,生男生女是依男人那个时候那个的活力,而不是看男人后来的情况。”
阿雄的解释更让周兰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了,眼着一双疲惫无力的眼睛,困惑地望着阿雄,心里努力地想着,虽能理解“那个时候是指做a的时候,却实在无法理解阿雄所说的“那个活力”。
“小乐要是那个没有活力,又怎么会生下女孩来呢”周兰迷惑不解地问阿雄。
原来,七婶周兰把自己话里的那个活力理解错了,自己指的是yj子的活力,七婶可能理解成小乐能不能勃起s精了。但不解开七婶心中的困惑,就无法让她知道,她让小乐离开阿娟嫂子是多么的无知,多么的错误。
但这是很难对长辈启齿的事情,阿雄只得转头望着温庭,说:“叔,你知道的,男人的j子分成y两种,只有yj子跟女人的卵子结合,胚胎才能发育成男婴。而yj子的活动能力,相对弱于j子,且受男人即时的身体状况决定yj子的活动能力。对不”
温庭当初就表示过反对让小乐离开阿娟,但她从不违拗周兰的话,见说不服周兰,只得顺着周兰,任她让小乐离开阿娟独自外出再娶,任她将阿娟赶出家门。
此时,见阿雄也证明生男生女跟阿娟没关系,不由望了周兰一眼,轻声说:“是的,阿雄说的对。”
周兰虽然不了解什么是j子,什么是yj子,但她历来信任大侄子阿雄,见阿雄和温庭都这样讲,心里已信了。
周兰面带愧色地望了阿娟一眼,转眼望着阿雄问:“这么说,是我错怪阿娟了”
阿雄侧头望了眼阿娟和两个侄女,转眼望着病床上的七婶周兰,字斟句酌地说:“七婶,在阿娟边生两个女儿,而没有生儿子这件事上,婶婶的确是错怪阿娟了。”
周兰听了,难过地望着阿娟,嘴唇颤抖着说:“阿娟,是我错怪你了,你能原谅我么”
阿娟嫂子不等周兰话音落定,极快地说:“不能!我不能也不会原谅你!”
周兰见阿娟不能原谅她的错误,心情激动起来,连声咳嗽着。
小乐立即伏身在周兰床头,边拍打着妈妈的后背,边将周兰拥在怀里,流着泪呜咽着说:“妈妈,不要再想这事了,啊”
阿娟嫂子见小乐明知是他妈妈错大了,还一味地维护他妈妈,心里极其愤慨,不由冷哼一声,将头别向门口。
范菁见状,心想阿娟可能不会缠着小乐了。想到刚才冲撞了婆婆周兰,立即趋近周兰床头,在小乐身边伸手抓起周兰枯槁似的手轻抚着,难过地说:“婆婆,刚才我不该顶撞你,是我不对,请婆婆不要记在心里。”
范菁的话,虽然是对婆婆周兰说的,实际上却是说给小乐听的,意在改善十分孝顺的小乐,对刚才自己顶撞他妈妈所产生的不悦感觉。
果然,小乐抬起目光望一眼范菁,轻轻地点了下头——
179乐的两个老婆问题5
原本在南山脚下听了阿雄的话,阿娟嫂子心里还存一丝丝的希望,此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已然彻底无望了。
周兰虽说病到将死,但心里却很明白得很。
看到这一切,周兰心中明白喟叹一声,知道儿子从小被自己溺爱得没了主见,不晓得该如何处理自己的问题了。
但周兰心里非常疼爱小乐,眼见着如此聪明、乖巧的范菁,小乐是难以摆脱她了。
可周兰对刚才范菁非常无礼地顶撞她,心里却耿耿于怀,着实无法原谅。
抬眼望向阿娟,说:“阿娟,我不希望你能原谅我,但我将死,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请你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一下。”
阿娟嫂子心中积怨,双手牵着两个女儿,站在原地不肯过去。
周兰叹了一口气,望了温庭一眼,对阿雄说:“大侄儿,你替七婶拿来笔和纸,七婶今天要把事情办妥,死了才能瞑目。阿庭啊,你去找来咱们两家的房地产权证来。”
阿雄心知七婶要交待遗言了,望了温庭一眼,两人一起退出周兰的房间。
温庭左手抱着小伟,单手找来笔和纸交给阿雄,再开锁从抽屉里取出房地产权证拿在手上,两人一起走回。
温庭走到周兰病床边上,将两张房产证递到周兰手上。
周兰展开房产证看了看,将她名下的那张拿在手上,望了阿娟嫂子一眼,将目光望向阿雄,说:“大侄儿,七婶现在要交待后事了,你按七婶说的意思写下来。”
阿雄答应一声,摊开纸放到桌面上,扭头对周兰说:“七婶,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周兰虚弱地应了一声,从床头摸索出她的身份证递给温庭,说:“阿庭,递给阿雄去。”周兰跟温庭说话,历来用的是命令式语句。
温庭接过周兰的身份证,放到阿雄面前的桌面上。
范菁不知婆婆会如何处置她名下的财产,心里“卟通卟通”直跳,重新抓起周兰的手,殷勤地抚摸着。
小乐侷促不安地望望妈妈,又望望生身父亲温庭,再望望正准备写的阿雄一眼,最后目光扫了一下阿娟和两个女儿,将目光定在范菁脸上,不解地望着范菁发着楞。
原来,范菁从婆婆刚才对待阿娟的态度上判断,婆婆很可能会将财产分给阿娟,正拼命地用眼神引小乐瞅向周兰方向。
小乐想不通范菁为何要这样,心想以妈妈一贯疼爱自己的态度,妈妈名下的房产自然只会留给他的,绝不会留给其他人的。
小乐这二楞子,简直要把范菁气死了。见小乐没理会自己的暗示,范菁气得狠狠地白了小乐一眼,堵气般将目光转向婆婆周兰,更加殷勤地按摩着周兰的小臂。
周兰似乎没感觉到范菁的殷勤表现,一字一句地说:“本人周兰,女,大利县大广乡庞村三组村民,身份证号码阿雄你抄上。因本人身患癌症,料来日无多,特趁本人意识清晰尚未糊涂前,将本人名下坐落于本村三组之房产,立据馈赠与本人儿媳莫娟,任何人不得异议。立据人:周兰。阿雄,写上现在的年月日后给我签名。见证人就由你跟你庭叔签上名吧!”——
180乐的两个老婆问题6.
听了周兰所立的遗嘱,小乐倒没有什么反应,但范菁却一下子蹦跳起来,大幅度地摇动周兰的手臂,哀声恳求着说:“婆婆,小乐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当然要将房产转移到小乐的名下。婆婆,你不能将房子给别人呀!”
周兰并不理会范菁的话,眼睛定定地瞅着阿雄。
范菁见说不动婆婆,急得用胳膊大力捅了捅小乐。
小乐受痛,往一旁侧身移开两步,怔怔地望着范菁,嘴唇嚅动了几下,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阿雄按七婶的话写好,正想给七婶送过去,却看到范菁暗捅小乐,小乐躲开的一幕,不由多了一个心思,边原地站着,边说:“七婶,侄儿写好了,是侄儿扶七婶过来签名,还是侄儿送到床头给婶婶签呢”
周兰心知阿雄在忌讳范菁会夺去撕毁,转眼望着范菁说:“范菁,你也是小乐的老婆,我的儿媳,自然也有你一份,不用太担心。好了,你和小乐都离开一点,让你大伯过来吧!”
事情到了这一步,范菁担心自己若是再搅拌的话,只怕连婆婆口中的那一份也会失去,只好不情不愿地白了一旁的小乐一眼,闪开几步,恶狠狠地横了阿娟一眼。
阿雄将字据送到周兰床头,把笔递进周兰颤抖着的手里,看着周兰艰难地签上名,还摸索着从床头掏出一盒印泥翻开后,颤动着手臂用拇指粘了粘红色印泥,就着阿雄的手掌,郑重地摁了指印。
象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使命一般,周兰用虚弱的声音说:“阿雄,你跟你庭叔一起做见证人,把名也给签上吧。”
阿雄郑重地说:“嗯,好,七婶。”
待温庭和阿雄都在见证人处签上名后,周兰弱声说:“我名下这房子,是温善留下的房子,我现在将温善留下的房子,馈赠给大儿媳莫娟,由她的两个女儿承继温善的香火。小乐,你是温庭的儿子。如果你承认是温庭的亲生儿子,就当着我的面,叫他一声爹,那他的房子自然会留给你了。你要是不愿意叫,那你自己建房子去吧!”
原来,周兰是用温庭的房子,来小乐当着她的面,叫温庭一声爹,既让小乐叫出习惯来,也还温庭一个当爹的名份。
温庭跟周兰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了,自然懂得周兰此举的用意,感激地走到周兰的床边,紧紧握住周兰的双手,双眼蓄满了泪水,呜咽着说:“都二十多年了,我多盼望小乐能叫我一声爹呀!小兰,谢谢你替我着想这么多。”
周兰对这个二十多年来唯自己是命的男人,同样心存感激,枯陷的眼眶中同样闪动着晶莹的泪水,说:“阿庭,谢谢你照顾了我二十多年。没你的照顾,真无法想象会是什么样子的凄惨。你还年轻,可以的话,就再找一个一起过吧,也让我不用死后还要替你担着心。”
范菁听婆婆竟然要公公续弦,心想小乐的继母要是进了门,温庭的房子哪里还会轮得到小乐的手上呀——
181乐的两个老婆问题7
范菁心里担心得要死,偏偏小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由气往上冲,正要发作,突听温庭带着哭腔说:“不会的。这一生,有你相陪,我已经足够了。可恨老天不睁眼,偏偏要这么早让你去跟小菊作伴,小兰,恨不得我替你去啊!”
姚菊是温庭的结发妻子,周兰的老公温善和阿雄的父亲温良这对堂兄弟,就是为救她而死去的。
周兰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瞅着温庭满脸的泪水,举起枯槁一般的手,替温庭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说:“这么个大人了,怎么还象小孩子一般呢不能照顾你到老,我到了y间地府,让我怎么跟姚菊交待啊!”
温庭哭出声来,有一句半一句的说:“小菊已经非常感激你会他陪我这么多年了。你放心吧,到了那边,小菊跟你会象姐妹一样相处得好好的。”
周兰费力地点点头,说:“我生前错怪了阿娟,小乐又没主见,成不了什么器,我走后,你要多照顾阿娟母女的生活,多帮小乐拿拿主意。”
温庭边答应边按摩着周兰的手,说:“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周兰的目光移到阿雄手上的字据上,说:“阿雄,你把字据给阿娟。阿娟,婆婆先前误会了你,犯了错,希望你不要记恨婆婆。这房子,从现在开始就属于你一个人的了。我是阿庭的老婆,要搬到阿庭的房间去,我要死在阿庭的房间里。小乐,你到底叫不叫阿庭一声爹呢”
阿雄边将字据递给阿娟,边对小乐说:“小乐,你快叫啊!”
见小乐嚅动一下嘴唇,仍然没有叫出来,阿雄心知从小就怕自己,只得故意装出发火的样子,大声吼道:“小乐,你这是想让你妈死不瞑目吗你给我叫啊!”
小乐自小就怕大哥阿雄,见阿雄发火了,急忙象蚊子般冲温庭叫了声:“爹!”
阿雄怒气冲冲地吼道:“小乐,你给我大声叫!”
小乐提高一点声音又叫了一遍,但仍然很低声。
在阿雄又一次的压力下,小乐才闭着眼睛,大声地喊着:“爹!”
见小乐终于肯叫温庭作爹了,周兰温柔地对温庭说:“你过去吧,这是你们第一次以父子的名义相见,你好好地以爹的身份,抱一抱小乐吧!”
温庭听话地放开周兰的手,下床走到小乐身边,说:“小乐,让爹抱抱你。”
自打小时候懂事起,小乐就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温庭,心里也早已将温庭当爹了,只是嘴巴上总改不过来。
此时,小乐既然已经叫出爹来,心里再无磕绊,将上身向温庭移动一些,低声又叫了声:“爹。”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抬手抱住温庭,嚎啕大哭起来,似乎要将二十多年来积压在内心里对新生父亲的情感,一下子哭将出来一般。
周兰边流着泪,边欣慰地喃喃自语:“这一天来得太晚了啊!我应该让这一天来得更早一些的!”——
182乐的两个老婆问题8
事情发展到小乐跟新生父亲温庭相认的地步,似乎一切都进展得很完美,也都符合周兰心中的设想。
待温庭和小乐哭声收住后,周兰幸福地将头转向阿娟嫂子,轻声说:“我现在就搬过去,这房子已经属于你的了!小乐,阿雄,来,抬我过去吧。”
小乐的个子很是单薄,不如阿雄壮实。
听了周兰的话,阿雄对小乐说:“你扶起来,我背过去。”
温庭过来帮着小乐,将软弱无力的周兰搀起来伏在阿雄背上。
阿雄轻声说:“七婶,我们这就到小叔房间去啊。”说着,背着周兰就往温庭的房间走去,小乐和温庭紧紧地护在后面。
阿娟嫂子牵着两个女儿的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侷促不安地向温庭的房间张望着。
同样侷促不安的,还有范菁。偷眼看着阿娟的两个女儿,范菁后悔没将小伟抱在怀里,不然就可以向阿娟暗示,有了儿子,小乐只能选择跟儿子在一起,是不会选择跟两个女儿在一起的。
当阿娟嫂子的目光,从事实上的公公温庭的房间那边收回来的时候,恰好跟范菁瞄过来的目光相遇,两个女人都从鼻子里哼了出来,作不屑对方状将头别开去。
现在这房子属于自己了,阿娟很想厉声责令范菁离开自己的房子,可又不想丢了身份,在阿雄和温庭心里落下自己是个刻薄女人的感觉,不由觉得很是堵心。
恰在这时,阿雄从温庭的房间里出来,快步走了过来,见阿娟和范菁较劲般昂着头,谁也不理谁的样子,心知这两个女人已经开始暗斗了。
阿雄边在心里想着阿娟和范菁谁去谁留的问题,边走到两人中间,和气地说:“阿娟,小菁,你们跟我来,现在要解决你们跟小乐之间的事情了。”
象结了几百辈子的仇似的,阿娟和小菁相互当对方是空气,径自跟在阿雄身后,走进温庭的房间。
周兰躺在温庭的床上,微闭着眼睛,微张着嘴巴,头枕得高高的喘着气。
温庭和小乐一人一边坐在周兰的床头,替她按摩着枯柴一般的手。
听到脚步声走进房间里来了,周兰张开无神的眼睛望着阿娟和小菁,说:“你们跟小乐间的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阿雄,你是小乐的大哥,你来说说吧。”
阿雄答应一声,望了望阿娟嫂子,再望望范菁,最后将目光定在小乐身上,说:“小乐,你先娶阿娟,后娶小菁,已经犯了重婚罪。小菁,你明知小乐跟阿娟已有事实婚姻存在,还有了两个女儿,仍然跟小乐结下事实婚姻,同样犯了重婚罪。但好在你们都只是事实婚姻,都没去领结婚证。如果阿娟和小菁有一个愿意就此退出你们三人之间,结束跟小乐事实上的婚姻状况,这重婚一罪没人告也就没人理了。阿娟、小菁,你们两个好好想想,是留还是退呢留的话,以什么条件留下来;退的话,以什么条件退出去。这些,你们两个都表个态吧。”——
183乐的两个老婆问题9
范菁抢先表态,说:“我跟小乐都生了小伟了,是不会离开小乐的。”
阿雄点点头,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阿娟。
阿娟嫂子低头望望两个女儿,斟酌了一会,说:“虽然我跟小乐生过两个孩子了,但小乐遗弃我的做法,让我再也无法接受他了。但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小乐必须负起父亲的责任来!”
阿娟嫂子的话,多少让阿雄心里生出惊愕来。要是这样的话,阿娟何必苦守庞村这么多年呢难道阿娟守苦了这么多年,会是为了钱
听阿娟要小乐负起做父亲的责任来,阿雄心里隐隐的替阿娟不值。
但这是阿娟跟小乐之间的事情,做为大伯,阿雄自觉也不能多干预阿娟的想法。
阿娟嫂子表态后,范菁心头窃喜,觉得总算保住了老公跟儿子,保住了这个家。范菁心里知道,阿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小乐。
果然,阿娟嫂子稍作停顿,接着说:“小乐不仅要负起父亲的责任,按月给一个女儿基本的生活费500元,还要清偿过去所没有付的。”
听阿娟只提一个孩子的基本生活费,小乐立即答应了,说:“这是应该的!”
阿雄也觉得奇怪,阿娟嫂子为何只提一个孩子的基本生活费呢
阿雄正猜想之时,阿娟又说话了:“很好,我也负担一个孩子的生活费用。但我同时照料两个孩子的饮食起居,就无法去外面做工,赚取另一个孩子的生活费用。这照料孩子的保姆费用每月1500元,小乐也得负担750元。小乐要是不乐意,那就接一个女儿回去养着,我就只要你负起过去应负的父亲责任,今后各养一个,各不亏欠。”
听了阿娟的话,阿雄这才明白,原来她后头还备着要小乐付款的条款呢,说不定也会要小乐用钱来买断她去法院告他重婚的权利呢!
想到这,阿雄这才真正认识了平日里寡言少语的阿娟,原来心机竟然这般深沉。
不过,说到底,到眼下为止,阿娟所提的条件,还都在合理合法的范畴之内,并未提出不合理的条款来。
凭良心说,阿雄也认为小乐应该付一个孩子的基本生活费与保姆费用的。阿雄在心里暗自按过去的五年时间来算了一下,光这两项,小乐就要付给阿娟嫂子75000元了。
估计小乐也在心里算过了,这75000元还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就硬着头皮答应说:“好,也不过分,我付!”
阿娟嫂子嘴角噙着冷笑说:“好!第三项也是你必须付的,就是一个女儿的教育费用,我会凭学校的收据或发票向你要的。”
这一条更不过分了,小乐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又答应下来。
温庭和床上的周兰想到望了一眼,觉得阿娟所提出来的并不过分,彼此点了点头。
阿雄把幺叔温庭和七婶周兰的互动看在眼里,心知两位长辈也认可了阿娟的条件,便带着微笑问阿娟:“阿娟啊,这三个条件都是合理。你还有什么合理的条件吗”——
184乐的两个老婆问题10
听阿雄问阿娟嫂子还有什么合理的条件,范菁嘴角不自觉地撇了一下,眼球晃动一下,将目光投向屋角落去,似乎很不阿娟所提的条件。
阿娟也听到范菁不屑的眼神了,但她并不在意,反而很讲道理似的对阿雄说:“大伯,阿娟提的条件,大伯要是觉得不合理,请当面驳回阿娟,阿娟信任大伯的话。”
阿娟的话很婉转,听得床上的周兰不由在心底赞扬起阿娟来。
阿娟咽了口唾y,清了下嗓子,说:“我要是再提关于小孩的事情,那就是我不通情理了。大伯,小乐遗弃我在先,另娶在后,这在情感上给我造成极大的伤害。当初是我自己选择小乐的,现在要是我提青春损失费,连我自己也瞅不起自己了。因此,我请求套件给我评评理,如果我提出小乐应该适当补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大伯不会觉得阿娟过分了吧阿娟要的精神补偿费,只是要给自己一个说法,并不在乎多与少。给多少,就全凭大伯一句话,阿娟决不讨价还价。”
阿娟这番话也算极为通情达理的了,任何人也没有拒绝她的理由。
因而,阿雄微微点着头望了床上的七婶一眼,见七婶慢慢合下眼皮表示认可,阿雄就将目光投向小乐,问:“小乐,阿娟的这一要求也不算过分,你自己看着给吧!”
当球喝到小乐脚下的时候,小乐下意识地望向范菁,很想问范菁应该给多少。
但小乐知道,这种气氛下,自己决不能去问范菁的。可小乐心里也把不定主意,不知道该给阿娟多少的精神损失补偿费算是适当的,不得不望向床上的周兰,低声问:“妈,你说呢”
周兰见小乐来问自己,心里对儿子的没主见非常失望,但儿子的没主见是因为自己一贯的强势作风造成的,周兰心里不得不暗责自己过去太强势了,只得叹了口气,对小乐说:“给多了你也给不起,给少了你还真对不起阿娟。但好在阿娟很通情达理,要是只是一种说法性的补偿费,你就给个表示歉意性的额度吧。阿娟,三万可以么”
周兰历来精明,先夸阿娟只是要个说法性的补偿费,再给小乐定个歉意性的额度,最后才说出三万,还用征询的语气征求阿娟的意见。
阿娟也不是省油的灯,但婆婆把她的所有房产都给了自己,少说也有几十万了,要是再跟她讨价还价的话,必定引起温庭的不满。
而温庭有不少的钱,又最听周兰的话,只要自己能让婆婆周兰高兴,对将来温庭可能会给的照顾是很有好处的。毕竟,自己也算温庭的媳妇,两个女儿还是温庭的亲传孙女,温庭瞅顺眼了,关照费自然不会少的。
阿娟叹了口气,说:“婆婆,您说出口了,纵然只是三千,阿娟也不敢再说一个不字的,何况是三万呢要是三万元小乐还是有困难,婆婆再给酌情降一些吧。”
阿娟知道,所有的钱都不会从小乐的口袋中掏出来的,掏钱的人必定是温庭。自己还是顾及小乐的承受能力,婆婆就越会疼爱起自己来,那温庭自然会跟着疼爱自己跟两个女儿了,那补偿费就更不会降下来的——
185乐的两个老婆问题11
果然如阿娟所估计的,婆婆周兰不仅没将情感损失补偿费降下来,反而称赞起阿娟来:“阿娟啊,三万人钱并不多,就定三万元吧。阿娟,你还有什么条件呢”
见阿娟所提的条件并不过分,所要的并不多,周兰索性自己问起阿娟嫂子来了。
从七婶周兰的反应,阿雄心知七婶心里已经对阿娟有十分的好感了,就静静地听着。
阿娟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拉着周兰的手说:“婆婆,你就小乐一个儿子,心疼小乐谁都可以理解。小乐和小菁犯了重婚罪,受害者是我,只要我不告,你们自然是不会去告发他们的。但不将这个事情一次性解决掉,相信婆婆心里会永远结个疙瘩的。婆婆,小乐是大妞和二妞的亲生父亲,我也不希望我的两个女儿看到她们的亲生父亲进监狱的。为了彻底解决小乐他们重婚的问题,阿娟以小乐给补偿费的方式作个了结,多少随小乐给。小乐给了这个安道尔费后,我自己不能再去告发他们犯了重婚罪了。婆婆,阿娟这个想法妥不妥当呢”
周兰最担心的就是小乐犯了重婚罪这个事情,见媳妇阿娟主动提出一次性解决掉这个如悬剑般的问题,顿时开心地说:“是啊,一次性解决这个问题,那是最好的。阿娟,小乐对不起,亏出你还这般替他们着想,真是难为你了!好,这个问题我作主了,也给三万元给阿娟来了结这个问题吧!”
小乐和范菁心里最担心的就是阿娟会不会去告他们重婚的事。
特别是范菁,她心里最怵阿娟的就是这个把柄攥在阿娟手里,因而,对于阿娟提出的其他条件,她都不敢出言反对或是讨价还价。
此时见三万元就能在这个问题上搞定阿娟,心里顿时轻松起来,嘴角第一次露出得意的笑容。
阿娟当然知道范菁为何这般得意了,所有的钱都不会从小乐和范菁口袋里掏出来,而所有的问题都由温庭掏钱替他们搞定,范菁得到了小乐又不用花她自己的钱,自然很开心了。
但阿娟在心里冷笑着:“温庭这棵摇钱树最终倾向于谁,现在谁也别下定论!”
见连小乐重婚的事情也搞定了,阿雄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微笑着问阿娟:“阿娟啊,你还有什么条件吗”
阿娟望一眼床上的婆婆周兰,心知要争取到温庭对自己和两个女儿的支持,首先就要争取到婆婆的认可。只要婆婆倾向于自己了,那温庭自然也会倾向自己的。
阿娟幽幽叹了口气,说:“大伯,还有许许多多的问题呢,可我觉得都属于过去的事情了,再计较也很无聊。既然过去了,那就让它们永远过去吧。大伯,阿娟不想再提其他的条件了,也请小乐别再提起过去的事情来!”
周兰赞赏地望着阿娟这个过去令她很是厌烦的不会生儿子的女人,突然觉得阿娟太通情达理了,就对阿雄说:“嗯,很好!阿雄,你将这些事项都写下来,让小乐和阿娟都签上姓名,你也给签个见证人吧。温庭,拿钱去!”
果然是由温庭来付钱的!——
186那警察是九叔公亲戚
处理好小乐两个老婆的事情,阿雄见快12点了,心想郑爽应该人黄厝村回来了,就走到周兰的床头轻声慰导了几句,匆匆告辞回家。
果然,阿雄刚回到家,就见到阿珍正坐在客厅上等他。
见阿雄回来了,阿珍也不问小乐的事情和七婶娘的病情,直接对阿雄说:“郑爽都过来找你两三趟了,应该有重要的事情,你快去诊所找他去吧!”
阿雄顾不上吃饭,快步走到诊所,见郑爽正给阿希嫂子看病,就走到一旁坐下。
郑爽见阿雄来了,抬起头来微笑着点下头,说:“大哥回来了呀!”
阿雄见阿希在场,不好直问郑爽去黄厝村的经过,轻“嗯”一声,笑问阿希:“嫂子怎么就病了呀”
阿希本来就没什么病,只是想来勾引郑爽,见大伯问起,只好手按肚子,皱着眉头说:“是老毛病,胃又疼起来了。大伯,什么时候带阿珍嫂子去上海呀”
阿希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却也算族人间应有的关心。
阿雄转动着眼球想了想,说:“等我母亲头七过去,我们就去上海了,公司那边工作也忙,不能老呆在家里。”
阿希听了羡慕地说:“大伯真是一位好人啊!阿珍嫂子真的好幸福哦!”
阿雄开玩笑般说:“你现在也可以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了嘛!哦,房子和田地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趁我在家的机会,帮你出出主意”
阿希嫂子斟酌着说:“突然间想到要离开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庞村,心里还真的一时间扭不过来呢!对了,大伯去了上海后,郑医生也可以帮我出主意的嘛!郑医生,你说是不是”
正开处方的郑爽并不抬起头来,微笑着说:“我哪里能比得上阿雄大哥的灵活头脑呀!嫂子还是趁阿雄大哥在家的时机,好好让阿雄大哥给你出个好主意吧!”
因为阿雄的到来,阿希嫂子不好意思继续实施勾引郑爽的行动,只好敷衍了几句,待郑爽给好药,付了药费后,带笑跟阿雄告辞。
待阿希嫂子走远了,郑爽冲阿雄神秘地说:“警方出警的怪异问题找到答案了:那两个城东派出所的警察,有一个是九叔公的亲戚!”
阿雄轻“哦”一声,恍然大悟般点着头说:“原来是这样的!想来我们离开九叔公家后,他立即告诉他那位警察亲戚,这才会有由城东派出所出警的怪异现象。不过,我就想不通了,难道亲属规避规定,县公安局里的人会不顾么”
郑爽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边说:“也许,县公安局的人不知道他们是亲戚关系吧,也许还会有其他的可能性存在,比如县公安局里的警力非常紧张,不得已之下才抽调城东派出所的警力来支援。总之,这也许的也许,不是我们一时半会儿就能悟透的。”
阿雄轻轻地摇下头,说:“最关键的问题,是那位警察明知有亲属应规避的规定,为何却还是要来出警呢”——
187阿德逃婚的疑点1
见郑爽垂目深思的样子,阿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经意地嘀咕着:“那警察跟九叔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受阿雄的嘀咕声提醒,郑爽猛地抬起目光望着阿雄,兴奋地说:“我想起来了,阿明曾说过,他认识那个警察,说是阿德的表哥,是他舅舅的儿子。前年阿明行车中出了事故,那位警察就曾经帮过他的忙。”
阿雄呵呵一笑,说:“原来,他是九叔公的内侄子呢,怪不得冒着风险,替九叔公来出头了。”
连续两次提到九叔公,阿雄心里一闪,感觉心中有一道坎似的,可侧着头想了好一阵,也没想出心中到底有一道什么坎,就苦笑一下,说:“不知道这位警察知不知道九叔公长期qg霸占了他表弟媳,还生下了女儿小雅。”
郑爽也跟着苦笑起来,说:“我想应该不知道吧!否则,以他警察的身份,还能允许他包庇qg犯不成哦,对了,那天从阿明家回来的时候,你说过阿德是结婚当晚就逃走的,阿德的妈妈半年后就暴病身亡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呢,可就是没能想明白到底有什么蹊跷!”
阿雄惊讶地望着郑爽,问:“阿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郑爽脑门突然灵光一闪,并不回答阿雄的问题,却急切地反问阿雄:“你知不知道阿德的妈妈到底患了什么暴病身亡的她平时身体状况如何”
阿雄想了想回答:“那时,我已经去了上海,就听说阿德的妈妈暴病身亡了,却不知道到底中患的是什么暴病。阿德的妈妈很会干农活,平时身体很好的。你是医生,才会对暴病身亡特别敏感。对了,经你这么一问,连我也觉得奇怪了,九婶婆的身体那么好,怎么就会暴病颓废了呢阿爽,你难道对九婶婆暴病身亡有什么怀疑”
郑爽摇了摇头,轻声说:“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按说阿德结婚当晚逃婚而去,九叔公也不该那天晚上就去qg阿珠嫂子呀这很违反常理的,是不是若说是为了延续九叔公的香火而扒灰,九叔公也得在好一段时间时寻找不到阿德的踪影后,才会生出扒灰来延续他香火的念头的,绝不会发生阿珠嫂子结婚的当晚,就被九叔公qg的事件的。除非,这是九叔公早就安排好的,阿德出逃,九叔公入d房qg才说得顺嘛!”
阿雄惊愕地点着头,说:“是哦,阿爽,你说的很有道理呢!若不是早就安排好的,九叔公怎么敢结婚d房当晚,就入屋qg了阿珠嫂子呢对,一定是这样的,只有这样逻辑上才说得过去。”
郑爽哼了一声,说:“还有呢!阿德结婚当晚就逃婚远遁,如果不是事先安排好的,九叔公发现阿德逃走,按常理必定要先去找阿德,而不是先入d房qg阿德的新婚妻子。这里关键的问题就是,阿德逃走的当晚,九叔公有没有去寻找阿德”——
188阿德逃婚的疑点2
阿雄越听越觉得阿德逃婚一事终点重重,轻声说:“我现在就回去问问,看看阿珍知不知道阿珠嫂子结婚那天的情形。”说着,阿雄朝郑爽点下头,站起身来正想往家走,突然想起已经过午了,应该先去吃饭了,就对郑爽说:“哦,我们也该去吃饭了!走,看看阿珍今天都做了什么好菜!”
听阿雄提起吃饭,郑爽的肚子刚好咕嘟了一声,不由笑着说:“是哦,刚才想得太认真,倒不觉得饿了,这会感觉真是饿了呢!”
两人并肩走出诊所门口,郑爽反手扣上锁,叭哒一声上了锁。
刚走到阿雄家门口,就见阿珍嫂子从客厅往大门口走来。
看到阿雄和郑爽一起回来了,阿珍嫂子笑着说:“都什么时候了,也不懂得回来吃饭,我正想过去叫你们呢!”
郑爽朝阿珍嫂子灿烂一笑,一脸阳光地说:“我们说着话,说着说着就给忘记了。还好阿雄大哥想起来,这才回来吃饭。”听这话,郑爽敢情已经把阿珍嫂子的家当作自己的家了,把阿珍嫂子和阿雄大哥都当作自己的家人了。
阿雄抢走一步,过去装了三碗饭,郑爽摆好了汤勺和银筷子,阿珍嫂子将热在锅里的清蒸鲫鱼也端上桌面来,三人围坐着吃起了午饭。
也许是太饿的缘故,阿雄和郑爽都没有提起阿德逃婚和阿珠嫂子被qg的事来。
郑爽真的太饿了,竟然连吃了三碗饭,才感觉肚子有点饱,正觉得不好意思再去装饭时,阿雄刚好抬起头来夹菜,见到郑爽犹豫不决的样子,就笑着说:“快去装吧,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比你能吃多了,这才比你壮了这许多!”
郑爽嘻嘻一笑,起身又装了一碗饭回来,这才慢条斯理地品味起阿珍嫂子做的菜,感觉真的很好吃,不由朝阿珍嫂子笑着说:“今天的菜,味道真好!”
阿珍嫂子不由“卟哧”一笑,说:“敢情刚才都吃过三碗饭了,都没发现我今天烧的菜味道特别好么”
郑爽实话实说:“刚才真的太饿了,只顾着填肚子,还真没注意到今天的菜味道这么好!”
阿雄这时也吃饱了,呵呵笑着说:“其实,我也一样呢!哦,阿珍,我问你个事。你回忆一下,阿德是结婚当晚逃走的吧”
阿珍嫂子人很聪明,突然听到阿雄问起阿德逃婚的事情,立即联想到刚才阿雄跟郑爽在诊所说了那么久的话,肯定是发现阿德逃婚这事有问题了,就边回忆边说:“那时,九叔公是这么说的。”
郑爽追问一句:“是九叔公亲口告诉你的么”
阿珍嫂子摇摇头,说:“是九叔公隔壁家的八婶婆,第二天来买盐的时候跟大伙说的。”
郑爽跟阿雄相互看了一眼,阿雄轻声问:“阿珍,八婶婆还活着吧”
阿珍嫂子白了阿雄一眼,责备般说:“八婶婆只是辈份高,年龄又不是很大,当然还活得好好的了!”——
189阿德逃婚的疑点3
见阿珍责备自己,阿雄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问得欠妥,温和一笑,继续问:“那后来有听说过阿德的消息吗”
阿珍好奇地望着阿雄,心想阿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苦笑着,阿珍嫂子呛了一句:“要是有阿德的消息,九叔公还不把他给逮回来”
郑爽笑嘻嘻地看着阿雄那有点尴尬的样子,笑着说:“阿珍啊,九婶婆是什么时候死的是怎么死的呢”
阿珍嫂子回想了好一阵,才说:“好象是阿德逃走后半年左右的时间吧,据说九婶婆是因为从搂上摔下来,摔坏了脾,九叔公发现她时就已经不行了。”
郑爽紧接着问:“那九叔公有没有将九婶婆送医院救治呢”
阿珍嫂子微皱起眉头反问郑爽:“你说死人需要送医院去救治吗”
刚说完,阿珍嫂子立即意识到郑爽之所以有这么一问,就在于没送医院救治,怎么知道是脾摔坏而死的呢
下意识地点下头,阿珍嫂子自言自语地说:“是哦,没送医院检查,怎么就能知道脾摔坏了呢这是有点儿奇怪了!”
阿雄也听出来郑爽的意思了,问:“阿爽,脾摔坏的人,会很快死去么”
郑爽斩钉截铁地说:“不会!倒会痛得大嚷大叫起痛来的。”
阿雄转脸望着阿珍,问:“阿珍,你听说过九叔公是什么时间段发现九婶婆么”
阿珍嫂子轻轻地摇下头,说:“没听说过。去问八婶婆的话,也许她会知道的。你们的意思,九婶婆死因有蹊跷”
郑爽点下头,突发奇想地问:“阿德不时之需着他自由恋爱的女朋友逃跑了,这消息是谁最早说出来的”
阿雄和阿珍同时惊讶地望着郑爽,都是一头雾水。
阿雄不解地问:“阿爽,你还怀疑什么”
郑爽呵呵笑着说:“不怀疑什么,只是想弄清楚阿德有女朋友这件事,在阿德新婚之夜逃跑前是否有人知道。还有,他的女朋友根本就没有跟阿德一起逃跑掉,还住在她的家里,又或者阿德根本就没有什么女朋友!”
经郑爽这么一分析,阿雄顿时也觉得阿德也许不是逃跑了,准确地讲,应该算失踪了!
阿雄边在心里斟酌着边问郑爽:“阿爽,你是说阿德逃婚、阿珠遭qg以及后来的九婶婆死亡都有关联性”
阿珍嫂子惊讶地望着阿雄问:“什么阿珠遭qg呀你们到底在想什么事情”
听阿珍这么问,阿雄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本不想让阿珍知道阿珠嫂子是无法再忍受九叔公的qg而自杀的,现在却不能不对阿珍说明白了。
叹了一口气,阿雄将在阿明家看到阿珠嫂子的遗书内容说了一遍。
阿珍嫂子听完,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郑爽重重地叹息一声,说:“阿珠嫂子的命苦啊,连女儿小雅都是九叔公生的!阿珠嫂子能在新婚之夜,就被九叔公给qg了,这在很大程度上说明,九叔公事先应该知道阿德不会回到新房里来了,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就在新房里实施qg阿珠嫂子的行为。”——
190阿德逃婚的疑点4
阿珍嫂子慢慢回过神来,皱着眉头嘀咕道:“怪不得乡亲们对九婶婆的死议论纷纷了!原来,九婶婆的死还真的不正常呢!”
对九婶婆死因有怀疑的事情,决不能让九叔公知道。可如果直接去找八婶婆的话,很有可能会令九叔公察觉到的。
三人细细合计着,八婶婆是媒婆,就决定让阿希嫂子以找八婶婆介绍对象为由,将八婶婆带到阿希嫂子的家里去,再由阿雄出面向八婶婆了解情况。
傍晚,得阿雄面授机宜的阿希嫂子,扭动腰肢向八婶婆家走去,经过九叔公家大门口的时候,恰好与走出大门口的九叔公照了个面。
阿希嘴甜,笑嘻嘻的亲热地叫了声:“族长公,您老身体好啊!”
九叔公见一惯愁眉苦脸的阿希嫂子,脸上竟然洋溢着开心快乐爽,不由诧异地问:“阿希嫂,什么事把你给欢喜成这样呀难道是阿勇回来了不成”
阿希嫂子一脸笑意,乐开了花似的故意朝一旁大声“我呸!”了一声,笑呵呵地说:“族长公说笑了呗!那死鬼要是回来了,我还乐得成么”阿希嫂子故意将话截住,好吊起九叔公的好奇心来。
果然,九叔公的胃口被吊了起来,惊奇地问:“那阿希嫂乐的是什么呢”
阿希嫂子故意媚了九叔公一眼,笑盈盈地故作神秘状轻声说:“不敢欺瞒族长公,我是上八婶婆家去,央她替我说个好人家,我要嫁人去。呵!”
九叔公听了,惊得张大嘴巴合不拢来,一脸茫然的表情。
上一次,九叔公暗地里想上阿希嫂子的床,被阿希嫂子给赶了,九叔公因这事,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
此时听阿希嫂子说要嫁人,心里怎么也想不到一贯惧怕阿勇成颤抖的阿希嫂,今日竟然来央求八婶婆做媒,瞅她这毫无顾忌阿勇的样子,难不成吃错药了
九叔公凑近阿希嫂子身边来,故意压低声音涎着脸问:“你就不怕阿勇回来打死你呀”
阿希嫂子见九叔公那色眯眯的样子,想戏弄九叔公一番,好出出上次他摸黑私进自家房门的恶气,就将阿勇在外已结婚,捎大伯阿雄带回来一封信,让她自己嫁人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九叔公听了这才恍然大悟,笑嘻嘻地斜着眼珠子,挑逗起阿希嫂子来:“阿希嫂,你现在自由了,而我单身已经这么多年了,你一个需要男人疼的女人,我一个需要女人爱的男人,倒不如你别去求八婶婆了,就我们好上不就成了么”
阿希嫂子“卟哧”一声笑了出来,上身向外倾斜着,目光斜倪着九叔公,将九叔公上上下下瞅了个遍,才轻轻地摇摇头,哂笑着说:“就族长公你您老省省吧!省得把您老给整死在床上,倒成全你做了一个风流鬼,却败坏我成了一个浪dangfu。您老保重身体要紧呐,我找八婶婆去啦!”说完,故意将p股扭得更欢了,左右幅度极大地摇摆着走向八婶婆家的大门口——
191阿德逃婚的疑点5
瞅着阿希嫂子那两瓣扭动频率极高的上翘得老高的tunbu,九叔公浑身不觉一热,意念早已想象着身无寸衣的阿希嫂子,在自己胯下扭动腰肢时撩人心神的妙韵了。
这天傍晚,当阿希嫂子最终说通八婶婆,将她请到阿希嫂子家里来的时候,阿希嫂子的大伯大嫂阿雄和阿珍,早已在阿希嫂子家做好了一桌的美味佳肴,准备招待八婶婆了。
作为阿勇的大哥大嫂,阿雄和阿珍是以代父母的身份来招待八婶婆的。
过去有长兄为父,长嫂为母的说法,阿雄和阿珍来招待八婶婆,倒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是应该尽的义务。
特别是阿勇的书信和钱款就是拜托大哥阿雄带回来的,阿希嫂子的事情自然也在所托之列,阿雄和阿珍自然义不容辞要来了。
阿雄在乡亲们眼里,历来是稳重的代名词。
当八婶婆见阿雄夫妇也来招待自己的时候,这才彻底相信阿勇的确放过阿希嫂了,便笑逐颜开地打开了话闸子,把外村的一些男人给夸得天花乱坠了去。
席间,阿雄尽量挑恭维的话,把个八婶婆哄得心花怒放,从她开始做媒婆说起,唠叨到村里的乡趣野闻。
估计着八婶婆肚子也饱了,酒也喝到七八分了,阿雄朝阿珍嫂子使个眼色,阿珍嫂子就心领神会地叹了口气,望着八婶婆说:“八婶婆呀,你可要替我阿希嫂子好好把个关哦,造成别将阿德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介绍给她呢!”
见阿珍将话题拽到阿德身上来了,阿雄附和着说:“是哦,八婶婆,你千万留点神,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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