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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龙戏凤|作者:喝普洱茶的|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2:50:03|下载:龙戏凤TXT下载
  兵符的兵部尚书与宰辅坐镇,不会让人有叛变的机会。」

  「老爷,你也得照顾自己,别累着了。」

  「嗯。」宋政行戴好朝冠,然后离开屋子。

  宋夫人坐在圆凳上,拉着女儿的手,示意她坐下。

  「蝶舞,娘有事要告诉妳。」

  「娘,什么事?」宋蝶舞见娘亲喜孜孜的,不免也跟着扬起嘴角,「娘今儿个的心情真好,一定是好事。」

  「是好事,是好事。」宋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妳这丫头,是关于妳的好事。」

  「我的好事?」

  「妳还记得妳平叔吗?」

  「平叔……我记得,是爹的部下。」

  「那妳还记得妳平叔的独子平煜吗?」

  「记得,小时候与平大哥见过几次面……娘,妳怎么突然提起平叔?」宋蝶舞有不好的预感。

  「前些日子妳爹无意间提及正在替妳问媒,妳平叔听了之后便提议,是不是将妳与平煜凑成对?妳也知道妳爹一向爱才,对于平煜的品性与资质一向有极高的评价,自然就一口答应了。」

  「答应了?!」宋蝶舞惊骇的站起身,「娘,我不要这么早嫁。」

  「娘也舍不得这么早就让妳离家嫁人,不过反正妳还是在京城里,咱们还是能常见面,而且妳爹一旦作了决定,就很难更改。」

  「但是娘……」

  「妳爹才称赞妳开始懂事了,别又像从前一样与他唱反调,明白吗?」

  「但是娘,我并不想……」

  「蝶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妳总有一天是要出嫁的,娘认为现在的年纪正好,是女人一辈子最美的时候,平煜温文有礼,娘相信他会疼爱妳。」

  宋蝶舞不语。

  她发觉这桩婚事在娘告知她时,似乎就已经定了,没有转园的余地。

  但是她知道,在自己的心底有个已经远离一年多,几乎要被尘封起来的人影,久久不散。

  而她也明白,以往的回忆只是为青涩儿时留下注记,在长大群耳卯制作后蓦然回首之际足够回味而已,再也没有其它的意义了。

  「娘。」

  「嗯?」

  「就这么定了吧!」

  于是,兵部尚书与兵部侍郎两家将成姻亲的事在朝廷里传开,自然也传进了皇贵妃娘娘,此刻应该称呼皇太妃娘娘的耳里。

  「母妃。」

  樊天胤一下了朝,便来到珠蕊阁。

  因为李皇太妃极喜爱这儿,甚少回她自己的寝宫宁寿宫,索性在樊天胤即位之后,便移居到这儿。

  今日,皇太妃有客人。

  「胤儿。」她亲切的伸出手,让他握住,顺势要他在身旁坐下。

  樊天胤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客人。

  「民妇参见皇上。」宋夫人连忙蹲弯膝盖,恭敬的行礼。

  「民女参见皇上。」

  他看向站在宋夫人身旁的宋蝶舞,有些讶异才年余没见她,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原本还带着稚气的脸庞,现在变得清丽而雅致,却仍不脱她特有的聪慧灵秀。

  瞧见她,他不由自主的有些激动,但是立即察觉打从自己进门,她的视线只落在他身上一下子便移开,冷淡得像是不曾深交。

  「许久不见了,蝶舞。」

  「是,皇上。」她刻意礼貌的欠身,回避他的打量。

  「这么乖巧,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宋蝶舞。」他有些不高兴她的态度,嘲讽的说。

  宋蝶舞忍不住睇了樊天胤一眼,瞧见他脸上的讽笑,眉头不自觉的微拧,将视线移开。

  「胤儿,宋夫人今日是来告诉母妃一件喜事的。」皇太妃高兴的开口。

  「喜事?」他闲适的交迭双腿,拉了拉身上的龙袍。

  眼看他故作不在意的模样,皇太妃觉得有趣,忍不住想捉弄他,于是拉着宋蝶舞的手,怜爱的轻拍着。

  「是天大的喜事,咱们看着长大的小蝶儿终于也到了要嫁人的一天。」

  樊天胤的动作顿住,眉头微抽,抬起头,望着皇太妃,「母妃,您刚才说……」

  「你没听见?呵……咱们的小蝶儿要嫁人了。」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向宋蝶舞,沉敛的眸子满是震惊。

  「妳要嫁人?」

  「回皇上,是的。」她一脸冷然。

  他抿着嘴,沉默片刻,然后望向宋夫人,再度开口时,声音已一扫惊异,「既然决定嫁人,那么肯定是有人选了?」

  「回皇上的话,是的,民妇与夫君已替小女觅得夫家,就是兵部侍郎平淮之子平煜。」

  「是吗?平淮……如此一来,宋家与平家可说是亲上加亲了。」樊天胤的话语里多了一丝几不可察的防备。

  「平煜与蝶舞小时候便认识,平煜是个温雅的孩子,从小他就将蝶舞当成妹妹般疼爱,相信将来蝶舞嫁给他,他也会像以前一样疼爱她。」宋夫人高兴的说。

  樊天胤扬起嘴角,「听起来,蝶舞小时候的哥哥还真是不少。」

  宋夫人尴尬的笑了。

  「小蝶儿从小模样就讨人喜欢,又贴心,天天笑脸迎人,哪个人不把她当妹妹疼?」皇太妃连忙打圆场。

  藏在龙袍下的手紧握成拳,他睨了宋蝶舞一眼,转头面向皇太妃,「母妃,儿臣还有些朝事要处理,先行告退了,晚些再来找母妃。」

  「好,你才登基没多久,是有许多事得处理,若是忙碌,就不用天天到这儿请安,保重身体要紧。母妃若想找人陪伴,还有小蝶儿呢!在她出嫁前,母妃随时都能将她唤进宫里。」

  「是,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民妇送皇上。」

  宋蝶舞跟着娘亲曲膝欠身,眼角却忍不住追随他的身影,看见他在李公公的伴随下离开。

  樊天胤在踏出门坎时,脸微侧,睇向她,眼神冷漠,似乎早料到她会偷瞧他,随即收回视线,步出屋外。

  他们的感情,好像从他成亲之后便不复存在了。

  或许是登基成为了万人之上的君王,他身上曾经有的和蔼消失了,举手投足皆是尊贵、威严,连眼神都变得冷漠。

  宋蝶舞露出讽笑。

  她以为自己是谁?与他一同长大又如何?

  对他来说,她不过是个爱哭又爱跟上跟下的丫头,他所谓的喜欢,也只是对妹妹说的疼惜话语吧!

  皇上已经决定好济沁之行的日子,除了几位随行官员外,还有专门保护皇帝的禁卫队与几名带刀近身侍卫,最外围则是兵队,由兵部尚书调派全国最优良的兵力保护帝王的安全。

  明日便要出发,宋府因为少爷即将陪同前往而忙着。

  宋政行自然明白新帝让宋谯年一同前往的原因,除了他骑射了得,武功也算上乘外,还是兵部尚书的独子,将他带在身边,远在京城的宋政行纵使有再大的兵权,谅他也不敢有任何叛变之心。

  樊天胤这几年在皇后的「训练」下,变得不轻易相信人,心机也够深沉,就算是一直以来如亲人般信赖的臣子、朋友,他也不会完全信任。

  「蝶舞……蝶舞在哪里?」

  宋政行急忙从外头进来,踏进大厅,厅里只有宋夫人。

  「老爷,怎么了?瞧你急成这样。」

  「蝶舞呢?」

  「她在房里。老爷,你这么急着找蝶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先把她找来。」宋政行喘着气,坐下来。

  宋夫人连忙倒了杯茶,让他润喉顺气,然后吩咐丫鬟,去请小姐到大厅。

  「老爷,怎么回事?」宋夫人再替宋政行倒第二杯茶。

  「妳让人替蝶舞打点行囊。」

  「为什么要替蝶舞打点行囊?老爷,你要送蝶舞去哪儿?」

  宋政行光想都觉得头痛,拇指按揉着太阳穴,忍不住叹气。

  不一会儿,宋蝶舞在丫鬟的通知下,来到大厅。

  宋政行看着她,长叹几口气,似乎很无奈。

  「爹,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爹的脸色让她没来由的感到心慌。

  自己是不是又惹事了?

  但是,她很安分啊!

  「唉。」宋政行摇摇头,「丫头,让玉香替妳收拾行囊。」

  「为什么?」她不懂,怎么会突然要她收拾行囊?「爹,为何要玉香替女儿收拾行囊?」

  「明天妳要与皇辇一同前往济沁。」

  顿时,大厅里没有半点声音。

  宋蝶舞瞠大双眼,很努力的想要厘清耳朵听见的话语。

  「老爷!」宋夫人率先有了反应,不敢相信的大叫。

  「妳别喊我,对于这件事,我也很头痛。」宋政行困扰的蹙起眉头。

  「济……济沁?!」宋蝶舞感到惊惧,「为什么我要……不是哥哥去吗?为什么爹要我跟着去?」

  「不是我要妳跟着去济沁,如果可以,我宁愿妳不在那名单之内。」

  「但是……」她不明所以。

  「是皇上下的旨意。」

  「皇上?!」

  宋蝶舞与宋夫人同时惊呼出声。

  「皇上为什么要蝶舞一同前往?蝶舞不是宫里的人,只是民间的姑娘,要她跟去的意义是什么?」

  「爹,你知道为什么吗?」爹脸上的忧虑让她觉得不安。

  「济沁汗王阿济在前年即位,随即颁布几项新政策,每项都针对济沁的弱处,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皇上亟欲与之建立邦交,而这位汗王年纪尚轻,我怕皇上的意思是……」他抬起头,看着女儿,「我怕皇上突然下旨要蝶舞同行,是有意以联姻的方式让两朝情谊更加紧密。」

  他想将她嫁到番邦……

  「联姻……」宋蝶舞的脚步踉跄了下。

  「老爷,不可以!蝶舞不能嫁到番邦!」宋夫人抱住女儿,哭喊着,「我的心肝不能嫁到那么远的地方!老爷,你为什么不回绝?」

  「回绝?」宋政行苦笑,「妳要我回绝皇上?」

  宋夫人紧紧抱着女儿,无助的啜泣。

  「娘,这只是爹的猜测,或许并不是这样。」宋蝶舞嘴里说着安慰的话,心里却根本不认同自己说的。

  「若不是,皇上为什么要妳同行?」宋夫人说出心中的疑惑。

  宋政行和宋蝶舞当下说不出话,除了和亲,他们实在想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解释樊天胤突然作出的决定。

  但是宋蝶舞很清楚一件事,对于此时位居一国之君的樊天胤,她就像一只蝼蚁,丝毫没有挣脱的余地,在弹指之间,他就能夺去她的性命,甚至是宋家全部人的性命。

  不知不觉的,心中的苦涩让她眼眶湿红。

  浩浩荡荡的出行队伍在离济沁最近的新蒲行宫落脚,已经走了十几天,因为人员众多的关系,行进速度并不快,不过正好能够好好的游览沿途的景致。

  宋蝶舞望着眼前未曾见过的景色,一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另一边是浓密到让人觉得一进入便出不来的树林,风吹草叶动,身后却是一大群忙着安顿的宫人,还有禁卫队,兵队则在十里远处先行落脚部署。

  这十几天,她离皇辇的距离远到让她彻底明白自己的身分是如此的卑微,在他的身边,除了几位大臣外,便是护卫他的带刀近身侍卫,连禁卫队都比她离得近。

  「呼。」没来由的胸闷让她忍不住吁了口气。

  跟随出行队伍之初,她的心里满是怨恨,曾经想不顾身分,什么都不管,当面对他咆哮,质问他,为何要对她作出这样残忍的决定?

  但是几日过去,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在眼前一闪而过,她开始期待有一天他会召她过去,对她说些什么……

  「怎么站在这儿吹风呢?」宋谯年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旁。

  两人身形上差了好大一截,纵使宋蝶舞已经长大,但身高仅能到宋谯年的肩下。

  「哥哥……」

  「嗯?」

  「我是来和亲的吗?」

  宋谯年顿愕了下,随即摇头,「没人猜得透皇上的心思,和亲这件事也只是我与爹的猜测而已。」

  「如果不是要和亲,又为何要我同行?」她的心隐隐作痛,抬起头,看着他。

  「爹说济沁汗王即位没多久,是个能力很强的人,皇上或许觉得济沁将会是朝廷的心头大患,如果与之和亲,两国的关系将会多一层姻亲的牵绊,多少能抑制济沁南侵的企图。」

  「确实如此,阿济汗王性子爽朗,但也好战,前汗王子女众多,而且在生前便已下了不立储的旨意,要众王子展现能力,自己爬上王位,所以阿济是一路踩着鲜血登上王座的,像他这样的人,为了得到一切,可以不择手段,一旦想要侵犯中原,以济沁国男人的骁勇善战,咱们国家的兵力不见得能讨到便宜。」

  「是什么样的人会想看自己的孩子们为了权力地位而自相残杀?」宋蝶舞惊讶的问。

  「化外民族会,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蛮荒之地,为了生存,什么事都得做,因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中原的皇宫里,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露出苦笑。

  这样的男人,一生都在与人斗、与人争,要与这样的人和平共处的方法,便是试图展现友好……

  「所以和亲的事不见得只是猜测了……」

  这时,一名禁卫军往这儿走来,在宋谯年的面前站定,恭敬的开口,「宋将军,皇上召见蝶舞姑娘。」

  宋蝶舞震惊的看着那名禁卫军,心里十分慌乱。

  他要见她?

  他终于要将他的盘算告诉她了吗?

  望着眼前异于京城的景象,她忽然感到任人摆布的无奈与愤怒。

  第六章

  宋蝶舞经过了重重关卡,才得以踏进樊天胤落脚的院落。

  「皇上,蝶舞姑娘带到。」带刀近身侍卫站在门外,隔着一扇门朝里头通报。

  以前她要见他,从来不需要谁的通报或容许,甚至还可以成天腻在他身边,对他任性、耍赖皮,但是这会儿……她扬起苦笑。

  半晌,里头才传来低沉熟悉的声音,「让她进来。」

  侍卫伸出手,推开门。

  透过门缝,宋蝶舞看见屋里的摆设没有皇宫里来得精致华丽,非常朴素,但是不乏价值不菲的古董,一张颇大的暖炕靠墙摆放,炕上放有黄缎制的四方靠枕。

  「姑娘请进。」侍卫催促道。

  迈步进入屋里,背后的门随即关上,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想逃出去。

  不想听……她不想从他的嘴里听见「和亲」两个字。

  「妳想去哪里?」

  樊天胤就站在窗边,手里拿著书册,露出跟以前一样充满包容的笑容。

  他合上书册,仔细的打量着她。

  有多久时间他们没有两人单独在一起?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彼此?

  早就知道她长大后会是个怎样勾人心魂的美人儿,但是此刻仔细一瞧,才发现她出落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美丽动人,面晕浅春,眼若流萤,娇媚却又清丽。

  「一路上还舒适吗?」

  宋蝶舞敛下眼眉,平静的说:「回皇上,还舒适。」

  他走近桌子,随手将书册搁下,隔着桌子看着她的侧脸,她很明显的在回避他。

  「对于朕突然耍妳随行,觉得不高兴了?」他不甚高兴的蹙起眉头。

  朕……好陌生的一个自称字,再次提醒了她,两人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

  他已经是皇上了,是一国之尊。

  「回皇上,民女不敢。」

  「妳的口气听起来却不是这样,感觉……非常疏离。」有多久没听见她用甜腻、骄纵的声音喊他胤哥哥了?

  她讶异的抬头看着他,又匆匆的收回视线,「皇上多虑了。」

  樊天胤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朕记得妳有多腻着朕,老是跟在后头喊着胤哥哥,怎么现在反而像陌生人?」

  宋蝶舞跟着叹口气,终于看着他,露出冷汉的表情,「皇上召见民女,是有事要交代?」

  「没事就不能见妳吗?」

  她静静的看着他,两人的视线交会。

  以前,她觉得两人是没有距离的,亲昵得像是亲兄妹;但现在,就算同处一个屋檐下,距离再近,两人中间都像是隔着一道厚厚的墙垣。

  「说吧!妳对朕有什么不满,都说出来。」

  「我……」她微启红唇,本来想将心里的疑问问出口,但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是皇上召见民女,怎么会问民女?」

  樊天胤蹙起眉头,睇着她,怒火在胸口燃烧,倏地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向她,攫住她的手。

  「做……做什么?」

  「妳还挣扎?」他紧握着她的手,掌心感受到她的柔荑是如此的柔软与小巧,在触碰到她的剎那,他才了解自己有多想念这个小家伙。

  「皇上想做什么?放开我……这样于礼不合……」

  「什么是于礼不合?拉着妳的手就是于礼不合?那么抱妳呢?」

  他弯腰,手臂从她的腰间伸到背后,将娇小的身躯揽进怀中,当结实的身躯一碰上娇软馨香的身子时,那软绵舒服的触感立即点燃体内原始的渴望。

  「放……放手!放开我……」宋蝶舞奋力的挣扎,但是环在身上的双臂太过强壮,她完全撼动不了,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熨烫着她,不让她忽视他的存在。

  「妳究竟在气什么?」

  「请皇上放手……放开!」她屏住气息,蓄积力量,一把推开他,然后倒退好几步,喘着气,红着脸,直盯着他。

  她的抗拒,以及她将他视为猛虎走兽般逃离他身边的行径,让樊天胤更加怒不可遏。

  「跟朕来!」

  他抓住她的手,大步往外走。

  带刀近身侍卫紧跟在后,几名太监更是不敢离得太远,十几个人在回廊上疾行,明眼人都瞧得出走在最前头的主子脸色难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放开我!皇上……放开……你要带我去哪里?」宋蝶舞扭动手腕,试图挣脱他的箝制,他却反而握得更紧,紧到她感觉手掌因为血气不通而肿胀。

  他拉着她往大门走去,身形差一大截的她在后头跟得又急又累,几次踉跄才让他察觉到,随后放慢脚步。

  刚将马儿从马车上卸下的太监一看见皇上急匆匆的朝他走来,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吓得双膝一软,马上跪地,「皇上!」

  「上去。」樊天胤拦腰抱起宋蝶舞,让她坐在马背上。

  一群人看着,不禁倒抽一口气。

  「你要做什么?我不会骑马,让我下去……」高高在上,陌生的视野让她心生畏惧,想要跳下马背。

  「妳给朕乖乖的坐着!」

  他扯住缰绳,翻跃上马背,坐在她的后头,拉着缰绳的双臂将她困住,无处可逃。

  听闻皇上怒气冲天的从院落拉着宋蝶舞往大门走,正在御膳房张罗膳点的李公公片刻都不敢耽搁,马上飞奔而来,正好看见主子坐在马背上,一副要离开行宫的模样。

  「皇上!」

  「李廷恩,告诉邓瑞林,朕晚膳过后再召见他。」

  「皇上,您要上哪儿去?奴才马上命人备马车……」

  「不必了,朕许久没骑马了,想骑一会儿。」樊天胤毫不犹豫的拒绝,眼眸扫视贴身侍卫们,示意他们跟上。「驾!」

  他甩了下缰绳,骑着马快速奔离。

  四位带刀近身侍卫迅速跃上马背,跟了上去。

  草原气候真是让人捉摸不定,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广阔的草原上矗立着一座毡帐,四名带刀近身侍卫淋着雨,在外头警戒、护卫。

  樊天胤一行人在草原上骑没多久便下起雨,初时只是小雨,所以他不以为意的继续驰骋,后来雨越下越大,只好先找地方躲雨。

  很幸运的,找着一座不知何原因而被遗弃的毡帐。

  宋蝶舞站在角落,身上的丝绸衣裳还是在京城时的样式,只在早晚天凉时加件肩坎,如此单薄的布料经过雨水的浸蚀,不仅贴合着她凹凸有致的身躯,也带给她冰凉的不适感,双手紧紧抱住微微发抖的身子。

  毡帐中央有侍卫生起的炭火,至少温暖了些。

  樊天胤坐在炉边,抬起头,睐向她,「坐下吧!」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蹙起眉头,怒声质问。

  淋了雨的寒凉加上被强拉出来的不满,以及对于自己必须随着皇辇同行的原因,让她再也管不了他的身分有多尊贵,直接宣泄满腔的怒火。

  他随手拾起一根柴枝,扔进火炉里,「妳浑身湿透,再不过来烤火,让身子暖和,会得风寒。」

  「我就算冷死,也轮不到皇上关心。」

  他想再拿柴枝的手停在半空中,睨着她,「为什么轮不到朕关心?喔噢,妳认为能关心妳的人是平煜?」

  「对……对!」她仰起下颚,挑衅的说。

  「因为你们『可能』成为夫妻?」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他愣了下,随即咧嘴笑了,「是吗?妳认为朕会让『可能』成为『一定』?」

  这下子换她怔住了,满脸错愕的瞅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妳别忘了,只要朕想要,没人拦得住,也没人阻止得了……难道妳不怕朕赐死平煜?」他笑得更开怀,因为她的自以为是与不自量力。

  「平大哥没犯任何过错,就算你是皇上,想赐死一个人也得有个理由。」

  樊天胤站起身,朝她走近。

  宋蝶舞下意识的后退,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朕想赐死一个人,编派个罪名给他还难吗?」

  她退到毡帐深处,背部靠着一个腐朽的柜子。

  他伸出手,将她困在两臂之间,「随便安个罪名,轻则发配边疆,重则诛连九族,端看朕怎么想。」

  「你这样有意思吗?」她颦眉蹙额,大声质问,「难道看着底下的人在你的手里孱弱如蝼蚁,就是你成为皇上的原因?就算与你再有交情,一旦需要了,还是可以狠下心的利用,哪怕那个人是我?」

  「妳认为朕会为了需要而利用妳?」他讽笑的问。

  「你我都明白,这次济沁行,你要我随行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是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成为你为了国家社稷而运筹帷幄的一枚棋子。」

  他强悍的攫住她的手腕,不容她甩开。「把话说清楚!」

  宋蝶舞摇头,不愿说,以为自己不开口点明,就可以将这件事当成从没发生过;以为蒙在鼓里,直到真相来临时,就算痛,也就痛那一瞬间。

  一旦先知道了,那么痛将会是长长久久,永无止境,只要一想到,她就会怨。

  所以她宁愿自己直到被送进济沁的皇宫里,才确认他的心思。

  可是樊天胤不如她所愿,君羊他要知道她究竟误会他什么,耳卯才会让她这么怨恨自己,独而他不要这样的误会横亘在两人之间,家尤其在他已经无法忍容自己再对她不闻不问,甚至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要嫁给别的男人之后。

  「说明白,朕利用了妳什么?」

  「你应该很清楚……」

  「我不清楚!」他气得连专属的自称都不顾了。

  宋蝶舞看着他,因为委屈而蓄积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心不那么痛,然后缓缓的、冷漠的说:「你利用了我的信任,你让我相信你口中的喜欢是真的喜欢,而不是有所企图前的铺成。」

  樊天胤忍不住发噱,笑意却不达眼底。

  没想到他的真心在她的眼里成了有所企图……当他处处为她着想,为她思索着将来,努力不让她陷入那座金碧辉煌的囚牢时,她却扭曲他的心意。

  难道是他当初选择错了?

  「妳在意朕选了福娘而不是妳。」

  「我不在意。」她别开脸。

  「说谎!」他抓着她,粗鲁的将她拉进怀中,「妳明明在意,否则不会用这样的态度面对朕。」

  她失笑,「那么敢问皇上,民女该用怎样的态度?」

  她的态度惹恼了他,五指紧紧握住她的纤臂,迅速且强悍的封住她的唇,粗鲁又激切的吮吻,意图化去她所有的不满。

  「不要……唔……」宋蝶舞激烈的挣扎、推拒,想要躲开他的唇,奈何力气不如人,他扣得她好紧。

  贴在她背上的大掌压住她扭动的身躯,似乎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这张嘴,樊天胤隔了好久才再度品尝到。

  这段日子里,他极力忍耐,稳住自己的心,想尽办法不让自己跑去见她,忍住那股想抱她的冲动,心里却也得承受恐惧。

  他害怕她会成为别人的……不,是她肯定会成为别人的。

  一旦他放开了手,就会失去她。

  他已径很努力的学习「放手」,也以为自己做得到,实际上,却是他太自以为是,根本做不到。

  吮囓着柔软却饱满的唇瓣,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嘴里,恣意勾弄,吸吮她香甜的气味,感受这令人无法自拔的诱惑。

  宋蝶舞因为这前所未有的过分亲密而心房震荡,他强烈的气势与霸道让她不论如何的挣脱,也逃不了他的紧箍。

  他让她害怕……

  樊天胤一手捏住她的下颚,另一手拉扯她身侧的衣裳系带。

  她惊骇的睁大双眼,猛力推开他,抓住衣襟,大口喘气,「不……」

  他迅速往前移动,伸长手臂,将她困住,激烈的喘息伴随着粗哑的嗓音,低声的说:「朕要妳。」

  「我不要!」

  「朕要妳!」他攫住她的双臂。

  「我不……唔……」她的话语被强吻打断。

  一会儿,他离开她的唇瓣,沉着脸,坚决的开口,「到朕的身边。」

  她喘着气,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他,这样的他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他的眉宇间隐约流泄出挣扎,眼底却又闪烁着灼热的光芒,口吻透着一丝害怕……

  眼看她沉默不语,他心生惧怕的摇动她,「回答!」

  她多么想相信他……她几乎要相信他了,但是他当初的决定不似如今的渴求。

  「不……」她摇头,否决了他的说法。

  他加大攫住她手臂的力道,额头抵着她的,声音里充满欲望的低喃,「朕要妳!朕日日夜夜想的都是妳,已经到了快要发疯的地步。」

  「你要的是王福娘,如今她不在了,便拿我当替身,我不是替身!」

  「妳当然不是。」

  「你在我与王福娘之间,选择了她,如今只因为她薨逝了,你才想要我。」她苦笑一声,「你已经是皇上了,不需要踩踏着别人来成就自己,这世间没有人能在你之上。」

  他看着她的眼睛闪过一抹痛楚,激动的咬了咬牙,嗓音低哑的说:「朕不需要利用妳,朕从来就不想利用妳来成就自己,只想妳陪伴身侧。」

  「皇上的后宫里有许多妃嫔可以陪伴你,不差我一个。」

  「就差妳一个!」

  她一脸愕然,直瞅着他。

  他乘势轻啄了下她的唇,柔情的倾诉,「就差妳一个……只有妳,才是朕最想要的。」

  「若真如你所说的……又为何选择了王福娘?」她的心有些悸动,却又存在着不信任。

  他知道她的心底有个天大的疙瘩,他必须要拔除它,于是无助的抵着她的额头,青轻的爱抚爱抚她的肩膀。

  「不管以往如何,现在才是开始。」

  他此刻的身分是帝王,从古至今,不论是什么原因,帝王的后宫里从不缺女人,现在他能说只要自己一个,但是明天太阳升起之后呢?

  他还能保有那颗只爱她的心吗?

  纵然她的心依然被他左右,占满了他的身影,但是她能与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爱吗?

  「皇上……」

  听见她沉敛的嗓音,他的眉心不自觉的微蹙,俊颜一沉。

  「两个月后,民女便是平煶的媳妇,这是定好的亲事。」

  搁在她手臂上的五指发狠的握紧,紧得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肉里,他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说:「别逼朕用这位置压人。」

  当心爱的人将要被人抢走时,初时的设身处地与多虑都会被抛到九霄云外,一切都变得自私。

  他倾身向前,俊美的脸庞离她好近,深邃的黑眸变得混浊。

  「此生此世,妳只会是朕一个人的!」

  迅速封住她的唇,他以男人的身躯制止她的挣扎。

  「唔……」宋蝶舞摆动头颅,闪躲他的唇。

  樊天胤扶着她的脑勺,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不……」

  突然,一阵丝帛进裂的声音在毡帐里响起。

  他拉扯她衣裳的系带,力道太猛又太急,白底红边、作工精致的衣裳就这么被他扯坏了,他非但没罢手,反而在瞧见她白里透红的光滑肌肤时,双眼泛着血丝,跳跃着欲火。

  「不要……」凉风轻拂,令她倒抽一口气。

  他的舌头乘势窜入,占领了她嘴里方寸间的馨软,舌尖触弄着闪躲的软舌,嘴巴反而吮得更深。

  她蜷缩着身子,羞怯的想用这样的方法不让自己与他太过贴近,挡在身前的小手握拳,强力的抵着他的肩窝。

  他的唇移向她的下巴,张口含吮,缓缓的下移,情不自禁的浅啄。

  「放开我!」

  「不!」

  他的头往下移,隔着单薄的肚兜,寻着了馥郁芳香的柔软,准确的吮住了敏感的软尖,头顶上方立即传来抽气声,怀中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

  她的双腿禁不住他激狂的侵扰而虚软,他适时搂紧她,手臂往她腿下一扛,将她抱在怀里,转身,放在一旁破旧的厚被上,被子因为久未翻动而沾了些大草原的尘土。

  她挪动身子往后退,却又被他拉至身下,他的双掌撑在她的耳旁,灼烫的身躯贴着她的,她立即感受到压在她腹腿间的硬实。

  「不要……」

  他的双眼发红,眼底闪动的火苗旺盛得教人生畏。

  他攫住抵在胸膛上抗拒的纤手,压制在她的耳旁。

  「两个月后我就要进平家门……」

  樊天胤怒不可遏的封住她的唇,强硬的力道将她囓吻得好痛,惩罚她不中听的言语。

  宋蝶舞从未感受过他如此显露的情绪与占有欲,彷佛惧怕会失去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心儿不禁激烈的跳动,连呼吸都在发抖。

  他离开她的唇瓣,看着红唇沾染着两人的津液,微微喘息,她像只受惊的雏鸟,惊惶的瞅着他。

  「妳只会是朕的,休想朕会放手!」腹下的火烫教他快要无法忍受,急切的想要占有她。

  他因为隐忍而呼吸短促,脸移到她的颊边,薄唇有意无意的磨蹭她的脸颊,呼出的气息浓烈而充满情欲。

  「朕不会让妳嫁给平煜,想都别想!」

  宋蝶舞转动被箝制的手腕,发觉自己已经挣脱不了他张开的那张网,他执意捕捉她,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别哭。」他的心因为她的泪水而抽痛,这才发现她早已浸入他的骨髓。

  「如果你要我,又为何舍弃?」还是他想要的只是她的身子?她闭上眼。

  樊天胤没有回答她,只是温柔的吻她,然后撬开不怎么严实的红唇,舌头滑了进去,搅弄着她软香的小舌。

  经过一、两次被派驻边疆而操练出硬茧的手,将肚兜的下缘卷起,温暖的掌心抚上光滑的肌肤,暖和她因为惧怕而发凉的身躯。

  她倏地弓起背,他的手顺势伸入,将她压进怀中,张口含住瑰色蓓蕾,随即听见娇喘声。

  他吮弄着,她敏感的身子立即有了反应,柔软的尖端变得硬实,他的舌尖绕着乳蕾兜转,大手掀高微湿的罗裙,探入,抚向羞怯的双腿之间。

  「嗯……」她的身体因为他的抚摸而虚软无力,想要推开他,心底那处藏着两人点滴的角落却快速的放大,掩盖了他的背弃和冷漠。

  蓦地,她睁开眼,惊怯的摇头。

  「不要这样……」

  「别怕……」他巧劲一扯,撕开里头的亵裤,感觉她的身子猛地一震,在她并拢双腿之际,膝盖先一步置入其中,分开她的腿。

  宋蝶舞望着他沉敛的双眼,里头隐约有着她的倒影,他的表情如此温柔,动作如此轻柔,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她眨了眨眼,敛去眸底的水气,既期待又忧惧的轻声开口,「别伤害我。」

  樊天胤怜惜的捧起她的脸,轻吻落在她的头顶上,额头上、眼睛上、鼻子上,最终落在微微颤抖的唇瓣上。

  「朕不会伤害妳……永远不会……」他承诺着,用温柔包覆住她,下身贴着她的,在他亲吻她、爱抚她时,双腿间属于男性的炽热早已勃发得无法再抑制,动情的磨蹭她的身体,让她感受他的渴望。

  「嗯……」她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好像他才是主子,竟配合起他的动作,腿根处泛起刺麻湿润,令她不自觉的伸手,想揉去那不曾有过的异样感觉。

  他知道她的不耐,手探入裙底,手指碰触到花瓣间隐密的密合处。

  突如其来的碰触令她倒抽一口气,羞愧得想要合起双腿,却又使不上力,胀痛的花瓣因此激烈的颤抖,继而流出更多动情的津液。

  他掀高自己的衣襬,解放早已忍不住的欲望,强壮的手臂微微抬高她一腿,让自己能与她的身子贴合。

  当蓄势待发的笔直欲望抵着她敏感的腿根处时,她似乎察觉到接下去的一切将会让她失去自己,竟恐惧了起来,激动的挣扎。

  「不……不行……」

  他攫住她的双腕,阻止她的挣扎,抵在她双腿之间方寸柔软的男性挤开悸动的花瓣,寻着了可容纳他、舒解他的花园。

  宋蝶舞感觉有个烫人的东西正慢慢的挤入她的体内,吞噬她的灵魂,微微痛楚随着炽物的深入而缓缓的在她体内扩大、蔓延。

  「疼!」她仰头泣吟,身子频频颤抖,双手紧握,撕扯般的剧痛穿刺过她的身体。

  「嘘……」樊天胤啄吻她的唇、她的脸,轻声抚慰她的疼痛,天知道埋在她柔软如丝绒又温暖的身体里,他的欲望反而更加旺盛,几乎要了他的命。

  「好疼……」

  「不会再疼了……不会再疼了……」他粗重的喘息显示他的不耐与急切的渴望,却因为疼惜她而折磨自己。

  当包覆住热杵的紧窒花径不再剧烈的抽搐时,他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轻缓的退出她的身体,随即再推进,开始律动起来。

  在感觉到埋在体内的粗壮撤离时,虽然身体被撑开的疼痛减轻,空虚却接踵而至,直到他再度充实她的体内,那冰热交替、摩挲的刺麻快感渐渐的取代了疼痛。

  「嗯……啊……」

  他将她的腿压向她,两人交合的丘壑在罗裙的遮掩间隐约显现,他掀开丝裙,露出沾满蜜津的瑰色花朵,看着它如何的包容他,这才真正的感受到自己拥有了她。

  他俯在她的耳边,声音充满浓情的低语,「妳是朕的人了。」

  心中的欢喜让他情不自禁的放肆,不再忍耐,他听见她美妙的声音,他要感受她的悸动和她的情感。

  「啊……太快……皇……唔嗯……」她仰高下颚,因为激烈的快感而吟哦,眼角滑下欢愉的泪珠。

  他松开她的手,将她抱进怀中,激切的抽撤,彷佛要将她掏空,热烈的疼爱她、要她……

  「答应我,你的心是我的……只会是我的……」她已回不去了,在与他初识时,一切就已经回不去了。

  「朕答应妳。」樊天胤猛力的撞击她,淫靡的冲击声在毡帐里回荡。

  宋蝶舞直视着上方,承受他热情如火的占有。

  她是飞蛾,扑向了熊熊烈火,只因为那烈焰明亮、温暖,但是直到这一刻,她才感受到温柔的背后也可能将她燃烧成灰……

  她反手圈住他的颈背,身体贴向他,感受他的存在,像菟丝花,紧紧攀附。

  「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