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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作品:皇城|作者:维维兔|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2:42:39|下载:皇城TXT下载
  这是吃了炮仗不成?哪儿得罪他了不就是骗他自个儿不吃酸么,这也值得气?

  不对。魏七又转过弯来,跟前这人是个怪胎,他喜欢那位。

  这是。。。嫉妒了。

  我该怎么做他有些不知所措,小方子人很好,他不想叫人难过,要是能和自个儿换换就好了。

  换换。。魏七怔住,悄悄打量眼前人。

  大杏眼,薄嘴唇,挺直的鼻梁,面也白净。

  长得同样秀气,也不奇怪,乾清宫里的人就连安爷那样年龄大些的也都是齐齐整整。

  魏七目光下移,小方子也是修长的身形,只不过比自个儿稍矮一些,骨架子纤细些。

  他此刻才惊觉两人不止年岁相当,便是容貌,身形都是同一类的。

  圣上究竟瞧上我哪点魏七再次疑惑。

  小方子不也挺好,还常笑,人也讨喜,最要紧的是还有意圣上。

  难不成是因自个儿在他跟前晃悠的次数最多

  不若将小方子推出去得了。

  这念头突如其来,魏气一时起意,细想又觉着不妥。

  他已经在火坑里头了,做什么还拉一个垫背的,就是喜欢那人又如何,那位心硬得很,何必送上去吃苦。

  魏气打消荒唐的想法,拉过小方子一块吃东西。

  午膳刚过不久,哪里吃得下,以为谁都似他一样么。

  小方子板着脸不理他,魏气温言讨好,前者知晓自个儿到底是伺候人的,且这火大部分是因嫉妒,细究下来又与魏七无干。

  一夜过后,和好如初。

  晚间养心殿冬暖阁内。

  安喜将白日里魏七那头的事道与皇帝,说人如何如何感激,又如何愧疚,心里已知错。

  后者翻过《齐民要术》第四卷第二页,“多嘴,朕问你了么?”

  “奴才多嘴,还请主子爷莫要怪罪。”安喜腆着脸讨好。

  皇帝轻哼一声,背手食指敲桌,看了一会子书,突又默默低语道:“还算知趣。”也不知这句是在说老狐狸还是小狐狸。

  安喜以为是在说自个儿,忙又讨巧道;“回圣上的话。有您怜惜,魏七必定不日就可痊愈。”

  皇帝斜他一眼,“一个奴才,水做的不成?这样都不好,养着干甚?”他缠一圈龙纹玉佩下青绿的流苏,“你这个御前总管也该罚,治下不严。”

  这也怨我?“奴才有罪,确是疏忽,纵得魏七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圣上宽恕,奴才今后必定好生管教。”怕只怕今后也轮不到自个儿管。

  “呵。”皇帝轻嗤,“朕只怕你管不住他。”闹腾得很,叫人头疼,若不是还有几分趣味,这样的奴才早该处死了。

  安喜心想:我当然是管不住,现下人身后是您在撑着,我哪敢管。“奴才不才,未能尽责,似魏七这样的小子,只有您英明神武,才能制住,圣上您贵为天子,坐拥天下,区区一个奴才自然是不必放在眼里,勾勾指头,他就服帖罗。”

  这奉承话说的皇帝都有些底气不足,因也不是勾勾手指头就能降住的。

  他轻咳一声,“得了,甭废话,好了领回来当差。”皇帝翻一页书,“晋了他的品阶,才当几日值?白养。”

  “嗻。”

  三日后,自上回养心殿来人送了御寒的物什,他坦里日日暖如初夏,魏七穿长袖单衣窝久了都要冒汗,再想拖也拖不住。

  御医瞧过,道已大好,魏七又得回去当差。

  再歇两日,复职。

  病好后安喜索性将小方子指与魏七,贴身内侍都有人可支使,是以小方子并未搬回去。

  魏七寅时起身还有点迷糊,懒了这么些日子,时时窝在塌上,骨头都要躺散。

  同小方子一块草草用过早膳后,留人打扫屋子收拾东西,魏七出门。

  他升得突然,还未搬去离养心殿近些的侍院,除安喜外,贴身内侍们都住在那儿。

  魏七朝前头养心殿偏殿那头去,安爷此刻必然已侯在那处。

  行至偏殿,众奴才已自觉地排成两列立在廊下,魏七见此,垂首自旁的长条桌几上取了东西,行至后头自个儿的位置立好。

  小半盏茶的功夫后,养心殿内前一日的守夜太监来报,安喜自屋内出,双眼往队列中淡淡一扫。

  “小的们请安爷大安。”众人齐声躬腰行礼。

  “嗯,圣上起罗,随咱家当差去罢。”

  “嗻。”每个奴才发出的声音都差不多大,语调相同。

  冬日里的寒风吹过,将他们下身大宽厚实的绸袍吹得猎猎作响。

  虽此刻天仍暗如黑夜,这一声回应却昭示了乾清宫寻常一日的起始。

  魏七昨儿晚间便已去安喜屋内请过安,那会子安爷的态度出奇和蔼。

  笑眯眯地拍他的肩头,道他既养好了病便安生当差,圣上到底有几分怜惜,莫要再折腾罗。

  说这话时温言细语,竟不曾责怪。

  魏七纳闷,按理来说圣上应当已派人去内廷监查过,若信了自个儿,那里头的话他便不会全然听信,若不信自个儿,则证据确凿,此刻安爷少说也会责骂几句才是。

  或许,圣上压根儿就没在意这事儿,懒得花心思去弄明白。

  也是,都说自个儿一个奴才,不值当。

  可又送来东西养着他,虽只是随口一句吩咐的事。

  或是圣上觉着自个儿有几分趣味罢。

  几丈路远的功夫,魏七思绪繁杂。

  东暖阁内灯火通明,鸦雀无声,暖意迎面,他收敛心神,谨慎当差。

  众人下拜,光亮朱漆托盘搁置身旁,马蹄袖弹得整齐划一,“奴才们请圣上大安,圣上万福金安。”

  “嗯,起。”

  皇帝换上常袍端坐塌边,安喜道:“圣上大安,御前贴身内侍魏七病已大好,今儿回来当差罗。”

  前者睁眼望向下首,众人让道,魏七出列,前行两步,复跪地俯拜,行三叩九拜大礼。

  “奴才魏七,请圣上大安,圣上万福。”

  离得有些远,皇帝瞧得不甚分明,只眼神深深扫上一圈,带着晨起的低压。

  像是消瘦了。

  该,闹腾。

  “嗯。”皇帝低应,“好生当差。”难得大清晨憋一句出来。

  “嗻。”

  皇帝起身,众人跟在后头缓行。

  圣上没追究,魏七安心了。

  这事皇帝查了么?他没查,懒得去理会,闹得那么兴师动众做什么,这奴才请求一出,他就看了个透澈。

  原本也是恼怒的,觉着自个儿耗了些气力,叫人发觉了,纵得人蹬鼻子上脸罗。

  也想给点教训冷落,只是拖来拖去,他都觉着时辰差不多了,可折腾的人却仍未好。

  罢了,同一个玩意儿置什么气,哪里值当。

  皇帝自魏七